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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笔?在小吕手里?”老马问。

“是,肯定在他手里。”赵顺加快语速。“检察院姓周的曾告诉我,说小吕所提供的录音笔是空白的,但我可以肯定,在小吕那里一定会留有备份的,一定!”赵顺说。

“你怎么知道他会留有备份?”老马问。

“因为我带过他几天,也算是他的第一个师傅。”赵顺苦笑道,“还记得您给我讲的那句话吗?除了证据,谁也不要相信。他要是连这个备份都不会留,就真的不该干警察了。”

“嗯,我知道了。”老马点头。

“师傅,我还记得您的一句话。”赵顺说。

“什么?”老马百感交集。

“只要一个警察能履行自己的职责,把握自己的原则,他就是个称职的警察。”赵顺声音哽咽。“但……我现在,已经无法再履行自己的任何职责了。”赵顺泪流满面。

“顺儿……”老马停顿了一下问,“你,真的有病吗?”

“我真的有病了。”赵顺坦然地说,“了解我的,只有我自己,我知道让您相信一个疯子会很难,但我希望您此时能相信我,我现在是清醒的。”

“我知道。”老马点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会有某方面的疾病,或在身体或在心里,有些人心里有病,却装作无事压抑自己,有些人心里有鬼,却装作磊落欺世盗名。我们身边的许多人都存在着问题,而真正没病的人,却被别人当作不正常,顺儿,你师傅不傻。”老马眼神中闪烁出一种力量。

“您说什么?”赵顺摇头不解。

“我说的你都懂。”老马正色道。“假的,就是像真的,也是假的;而真的,即便暂时被认为误解,他最终还是真的。顺儿,好好修养,少吃那些药。”老马攥紧了赵顺的手。

“什么?”赵顺疑惑。

“我会接你出去的。”老马说,“这一年多我在政法委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