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折磨(第2/3页)

“程姑娘,这是殿下让我给您的。”

嘉禾接过纸条打开后,看见上头写着一行小字——

黄昏后,后院小亭边见。

嘉禾思忖片刻,对太子的侍从道:“我知晓了。”

侍从得了回信便离开了。

嘉禾垂眸看着小纸条上的字,心想上回没机会同太子说完的话,这回该同他说清了。

她没办法再敞开心扉喜欢一个人。

她试过了,试过去接纳别人,可还是不行。

无论是沈云亭也好,骆远也好,太子也罢,她都不会动心。

前两世的经历太过惨烈,喜欢一个人对她来说痛彻心扉,她怕了,再也不想再重复过去。

如果太子对她有意,而她不能抱之以同样的情愫,这对太子来说是不公平的。她想同太子说清楚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再没法对一个男人动情。

她没有理由让太子接纳这样的自己。

戌时掌灯之刻,玉筝喘病犯了先行回了公主府。嘉禾想清楚一切,起身朝沈府后院走去。

沈府正堂因寿宴而热闹非凡,后院却在夜色下静谧非常。

去往沈府后院的路,前世今生走过无数回,嘉禾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通过幽长曲折的长廊,走进后院小亭,太子尚未过来,嘉禾掸了掸石凳上的积灰,提裙坐下。

残夏之夜,微风吹着枣树枝叶,发出沙沙摩擦声,树上蝉鸣声阵阵,细细蝉鸣声中似还伴着男子深沉的呼吸声。

这样的呼吸声,嘉禾三辈子听过无数回,堵上耳朵也能辨出来是沈云亭的。

嘉禾皱眉警觉,循声望去。

呼吸声似是从假山那头传出来的,嘉禾朝假山那头唤了声:“大人?”

无人回应,呼吸声戛然而止。

嘉禾不放心又唤了一声:“沈云亭。”

还是无人应。

奇怪。

嘉禾起身朝假山走去,她仔细地环视了一周,在小池旁的假山前瞥见了沈云亭素色上衣的衣袂。

她往前走了几步,寻到了靠在假山石缝里喘气的沈云亭。

残夏之夜,并非很热,可沈云亭整件衣衫都被汗打得湿透了,他额头的汗顺着垂在肩际的发滚落,面色惨白中透着异样的红。

他的样子像是病了,可又不怎么像。

嘉禾忙问:“你怎么了?”

“别过来。”沈云亭闭上眼低沉道,“走远点。”

嘉禾蹙眉,走近了一步:“可是你这个样子,分明像是病了。你三翻四次救我,我若弃你于不顾,岂非忘恩负义?”

沈云亭缓缓睁眼,眼前他贪恋已久的人近在咫尺,他觉得自己此刻是火,是想将她吞噬掉的火。

残存的理智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嘉禾一直蹙着眉,从袖中拿出绣帕递给沈云亭,抿了抿嫣唇关切道:“你先擦擦汗,我替你去找大……夫……唔。”

一句话未说完唇被堵上了,以压倒性的力量。她似暴风雨中娇弱的小花,抵抗不了来势凶猛地暴风雨,全面彻底地被疯狂的暴风雨所侵袭。

正当此时,从不远处小亭传来太子带风的步伐声。太子朝小亭周围唤了声:“程姑娘,你在吗?”

她在,可她没法出声,也动弹不得。她正被另一个男人贪婪地吃着唇。

太子身旁的侍从疑惑道:“奇怪,方才明明听说程姑娘来了后院的,怎么现下不见人了?”

太子朝外走了几步,走到假山跟前,望向四周没见到人,失落道:“许是有事先走开了,也说不定。”

侍从道:“属下去前厅找找看。”

临近秋日,夜风渐大,风吹枝头之声,蝉鸣声,似还有轻微的啧啧水声,这声音有些奇怪,然太子未做深想,只当那是池中游鱼戏水拍石之声。

太子回侍从道:“孤同你一块去。”

太子与侍从的脚步声渐远,嘉禾被抵在假山石缝内,眼睛里沁出泪水。沈云亭迷离地睁眼,模糊看见嘉禾眼里的水光,心底闪过一丝清醒,就在箭在弦上之时,沈云亭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