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李二凤穿完颜构5(第4/4页)

李世民不意孟太后竟有这般胆色,着实一惊,正待开口,皇太后反倒笑了:“此前我劝阻官家,官家不听,现下官家若来劝我,我必然也是不听的。”

李世民难免动容,魏皇后却道:“官家若是还朝东京,妾身与一双儿女必然也得随从,主少国疑,更何况正值战乱之时,妾身说句大不敬的话,若官家当真有个万一,泽哥儿尚是小儿,如何能担当大任?到底是要传位与太祖皇帝一系的。”

李世民注视着身边人面庞,着实被触动柔肠:“你又何必……”

“方才太后已经说了,官家有胆气北上,妾身难道便没有吗?”

魏皇后郑重道:“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妾身身为国母,当与社稷共亡。”

李世民听得心潮翻滚,眼眶湿润:“上有贤母,中有良妻,外有一众忠臣辅佐,何愁大业不成?!”

还都东京之事遂定。

次日消息传出宫外,天下赞叹,朝野民间士气为之一振,激昂不已。

金军尚在黄河沿线驻扎,帝后与皇太后却决议在此时还京,这是何等胆气?

皇室尚且如此,百姓又有何惧之!

……

李世民决议北渡还京,正当南京应天府筹备忙碌之时,宗泽却引了一人入宫,满面风霜,难掩风尘仆仆之态,初见到李世民,便伏地痛哭不止。

李世民看得诧异,问过宗泽之后,方知此人乃是阁门宣赞舍人曹勋,靖康之役时与钦徽二帝一道为金人劫掠北上,此前寻隙逃走,南下时带了徽宗皇帝血书御衣前来。

曹勋一路自北方奔逃至应天府,吃尽了苦头,唯恐损毁徽宗御衣,便将其穿在身上,日夜不敢解衣,现下到了御前,脱衣相见,却见上边是徽宗用血书就的八个大字“可便即真,来救尔父”。

李世民:“……”

卧槽!

道理他都懂,可是钦徽二帝为什么还不死?!

曹勋跪在地上,流着眼泪讲北渡之后发生的事情:“过河之后十余日,太上皇便尝说,不知中原之民拥戴康王否?”

顿了顿,又说:“临行前太上皇有言,说见康王若有清中原之策,悉举行之,毋以我为念。又说祖先有誓约藏之太庙,不杀大臣及言事官,违者不祥。万望官家铭记于心。”

李世民:“……”

第一句他信,第二句就免了吧。

妻女为人奸淫他没舍得死,牵羊礼拜祭阿骨打他没舍得死,北怂灭亡他没舍得死,这时候被金人当狗折磨了一通,忽然间茅塞顿开、灵魂升华,愿意牺牲生命说什么儿子想打金人就打,不要在意我的性命?

放屁呢!

还有第三句,朕杀的文臣走狗投降派脑袋都能摞起来做京观了,你又来放屁!

老子才不听!

李世民心下不屑,脸上倒不曾表露出来,这时候曹勋自怀中珍而重之的取出一方手帕,双手呈上。

内侍接过送了上去,李世民左右翻看几遍,都没发现什么端倪。

正觉不解之际,却听曹勋解释道:“太上皇再三叮嘱,请官家不要忘记他北行的痛苦,分别之际流下眼泪,用这方手帕擦了,让臣带回来给您,说一定要让官家知道我思念故国而流泪不已的痛苦。”

李世民:“……”

皇帝们:“……”

李世民:“呕!”

皇帝们:“呕!!!”

手上的帕子仿佛瞬间沾上了二百斤鼻涕加五百斤浓痰,他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打盆热水来仔仔细细搓一遍手的冲动,触及过那方手帕的皮肤都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痒。

刘彻捂着心口,难以置信道:“他是在演歌剧吗,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嬴政满脸嫌恶,皱眉道:“真是令人作呕!”

高祖与朱元璋:“别说了,已经在吐了!”

李世民第一万次咆哮出声:“所以他们俩为什么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