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驸马,公主已被杖毙(第3/4页)

李世民也皱眉道:“患难夫妻怎可轻弃?栾正焕无德,秦氏狐媚祸水,不可留也!”

嬴政皱眉不语,刘彻则道:“长此以往,君臣离心,于朝野也是大大不利啊。”

高祖也不禁摇头长叹:“苗氏出身的确不高,也的确不似前朝公主、高门贵女那般仪礼得体、雍容高范,但她是栾正焕的糟糠之妻啊,一起吃过苦、共患难的妻子,怎么能这样对她?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觉得公主、贵女血脉尊贵,高不可攀,那他当初还造什么反?老老实实饿死不就好了吗?”

嬴政虽未立后,对于苗皇后这种忠贞贤淑的女子却也心怀敬佩,摇头道:“苗氏这样的贤妻尚且如此下场,难怪廖元晏心灰意冷,不愿继续辅佐。朕观此人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廖元晏急流勇退,看似损失甚大,却得以保全自身,安享晚年,至于其余功臣,怕就难了。”

刘彻时刻不忘杠一杠嬴政:“你不是仇女吗,竟还有欣赏的女人?”

人死事消,从前觉得难以启齿的恨意和恼怒都逐渐消去,嬴政已经能坦然面对旧事:“朕只是厌恶那些不知羞耻的淫妇,几时仇恨过女人?昔年巴寡妇清入咸阳,朕甚为礼遇,再则,终朕一生,何曾杀过功臣,行鸟尽弓藏之事?”

几位皇帝听得神情一肃,刘彻也没再杠跟寡妇共享天下的事情,李世民默然无语,朱元璋则十分看不上栾正焕的行径:“穿着蓑衣遮风挡雨上了岸就嫌弃蓑衣厚重难看,怎么不想想自己当初是个什么东西?丧良心的玩意儿,这种事情老朱可办不出来!”

众皇帝在白雾空间里议论纷纷,高祖则迅速回过神来,问那中年内侍:“廖先生离开多久了?”

那内侍显而易见的怔了一下:“大约两刻钟了。”

廖元晏走后,栾正焕余怒未消,脸色阴沉不定,周遭内侍宫人不敢作声,过了许久,看他神色稍缓,方才敢近前去收拾茶盏残骸。

高祖闻言颔首,当即起身道:“备马,朕即刻出宫。”

“出宫?”内侍吓了一跳,忙道:“陛下,正是午膳的时候,您好歹用些膳食啊,贵妃娘娘那儿煨着燕窝乳鸽,都两个多时辰了,就等您过去呢……”

高祖冷冷瞟他一眼,嗤道:“是你要做朕的主,还是贵妃要做朕的主?”

内侍倏然变了脸色,冷汗涔涔的跪了下去,殿中内侍宫人噤若寒蝉,安静的落针可闻。

高祖却懒得同他废话,顾不得更换衣着,大步离开前殿,拾级而下。

早有仆从备了马在殿外等候,高祖飞身上马,扬鞭往宫外去。

宫中严禁行马,但皇帝显然不在约束之中,一道道宫门次第打开,沉重而威严,向万人之上的帝皇俯首。

高祖一路出宫,不及停留,便直奔廖府而去。

等到了廖府所在街前,高祖便下了马,叫侍从解下外袍与自己换上,准备亲自过去叫门。

侍从不解道:“陛下,这等小事何须劳烦您?”

“你们且在此等候,勿要近前。”

高祖却未曾同他们解释,吩咐一句之后,便整理衣冠,到门前去向门房道:“在下乃是廖先生昔日故交,今日途经此处,特来拜会,烦请老丈引路通传。”

门房见他衣着不俗,器宇轩昂,便知道绝不是泼皮讹诈,再则,以廖家的门第,哪有无赖敢到此处作祟?

门房行个礼,恭敬道:“这位老爷怎么称呼?”

高祖笑道:“等见了廖先生,他自然识得,烦请前方引路,待我前去拜会。”

廖元晏交际往来的都是各方高士,脾气古怪的也不在少数,门房应了一声,同其余人交代一句,便引着他往府里边走。

廖府里仆从不多,这时候长廊间往来不断,搬东西的、收拾行囊的、前去计量债款的,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