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一夜,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子的去向,最终却等来了太子先去承欢殿,又留宿崇德殿的消息。

刘承徽打扮的颇为娇美的坐在内室,正等着赵景的到来。

结果等到夜色渐深,却等来了太子殿下留宿崇德殿的消息。

刘承徽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就连水葱似的指甲陷进手心的疼痛都顾不得了。

她神色怨念,左手轻抚在小腹:殿下,妾身当真不配让您眷顾吗?

可想而知,翌日的请安,又是众人明里暗里的对刘承徽的嘲讽。

可她没底气反驳。

在这皇宫,子嗣是很重要,可一个不被重视的孩子,还不如受宠的温氏。

之后几日,赵景因为政务繁忙,又是连着几日不入后院。

等到赵景再入后院时,他才想起去看望刘承徽。

此时离年下不过只有不到十日。

承欢殿

温宓卧床许久,终于被太医诊断说可以下地走路了。

只幼白和丝雨依旧不放心,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温宓。

温宓无奈的叹了口气:

“太医都说好了,你们两个怎还如此小心?”

现下可没台阶,她总归不会平地就摔了吧?

这样弄得她好像病重了一般,都有些不自在了呢。

幼白难得的一脸郑重:

“小心些总归没错的。”

知道主子伤好可以走路了,她和丝雨姐姐一大早就让人把承欢殿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个遍,保证连一粒灰尘都看不见。

丝雨赞同的点头:

“太医说您的伤虽好些,可以适当走路,但还是不能太用力了。”

让主子受伤,丝雨心里原本就愧疚,主子还没罚她,更是让她不安。

她也就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尽心了。

瞥见丝雨的神色,温宓就知她在想些什么。

温宓无奈的摇了摇头:“听你们的就是。”

总是为了她好,只是又要有几日不得自在了。

到底才好,温宓也只是在室内走了几圈,就又被扶着坐在软榻上。

幼白蹲在温宓脚边给她按摩,丝雨立在一旁,端了茶盏递到温宓手上,不紧不慢的开口:

“主子,奴婢今儿听到了一件趣事。”

她买了个关子,只说了一句话,就停下了。

温宓抿了口茶水,抬眸就被丝雨略带喜色的神情给勾的心痒痒。

她放下茶盏,推搡了下丝雨,催促道:

“还不快说。”

坏丫头,故意吊她胃口。

丝雨闷笑出声,配合的往后退了一步,才道:

“今早奴婢去取早膳时,刚走到膳房外,就听到有两个丫鬟在争吵。”

因为入口的食物皆是重中之重,所以温宓的膳食,都是丝雨亲力亲为的。

丝雨顿了下,继续道:

“当时看热闹的人有些多,奴婢并未看清楚是谁,等人散了后,才从旁人口中知晓,原是沈良娣身边的紫苑与刘承徽身边的冬至。”

温宓手支着下颌,纤细的眉梢上扬,略有些诧异。

照她对刘氏的了解来看,她也不像是那么没脑子的人。

平日知道小心谨慎,扮猪吃老虎的,怎会一有孕,还未曾坐稳胎就张扬起来?

丝雨的声音还在继续:

“奴婢详细问了才知道,竟是为了一碗奶白人参鸡汤。”

奶白人参鸡汤算不得名贵,但是费时费力。

一碗鸡汤要小火不间断的熬制十二个时辰,才熬出那么一小碗。

这是沈良娣老早就吩咐了膳房的人准备的,可谁曾想到,刘承徽的婢女冬至一去,就看上了这碗汤。

紫苑不愿让,可不就吵起来了?

关键是,膳房总管哪个也不好得罪。

两人背后的主子,一个有理位份又高,一个还怀着孕。

索性膳房总管聪明的躲了起来,谁也不得罪。

温宓好奇的问:

“那最后是谁赢了?”

一说起这个,丝雨眼中不免带着一丝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