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来自尼罗河K的男人(第2/10页)

“康斯坦丁现在住在英国还是在旅行?”

“我知道他到伦敦来呆几周。但他没告诉我他过去住在哪儿,只说离开英国前可能会给我电话。我告诉他我们的电话簿上有。”

“好啊,”兰德稍带讽刺地说,“或许我们还能一起小聚。”

之后几天兰德没再和蕾拉谈起维克多·康斯坦丁。事实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她一周有三天在学校,而他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国情报工作的书,已经拖了很久,要重新着手了。考虑到国家机密保密法,这是本难写的书。他只有在已出版资料的基础上进行写作,而不能根据自身经历发挥。

接下来一周过了一半,电话就在早晨十点响起了。电话那边的声音直接问起他的名字。“是兰德先生么?”不知为何,他立刻就知道这是蕾拉的前男友。

“是的。”兰德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不认识我。我叫维克多·康斯坦丁。我20世纪70年代初在埃及为前苏联政府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与您共进午餐。”

“有何贵干呢?”

“就是聊天。我知道你的妻子又回到埃及并且……”

“她告诉我你们上周见过。”兰德是为了让他知道蕾拉对他并没有秘密才这么说。

“我想我们应该一起重温过去的时光,我在英国没什么朋友。”

而我也不是你的朋友,兰德心想。但他承认他对蕾拉二十五年前的旧情人很是好奇。“你想今天见面么?”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不然……”

“今天可以,我们在哪儿见面?”

“我们伦敦路上新开张的酒店,离雷丁大学很近。这儿的底层有一间很棒的餐厅,我们可以点些小吃。怎么样?”

“没问题。十二点么?”

“到时候见,兰德先生。”

挂了电话之后,兰德想告诉蕾拉这个消息。但他知道这时她正在上早课。他可以等到晚上再告诉她。沐浴之后他换上休闲外套和裤子,不去伦敦,在城里时他通常这么穿。

这家酒店是现代美国连锁之一,主要招揽游客的生意,对英国本地却没什么影响。兰德刚走过旋转门就发现了维克多·康斯坦丁。因为他是当时大厅里唯一一个年纪相当的人,长相也颇有俄国特点。也可能他穿的黑色对襟西装,是俄国领导人在五月革命时穿的式样。

“康斯坦丁先生?”

“啊,兰德先生!终于见到您了,真高兴。”

兰德不得不承认,虽然头发花白,额头也有皱纹,他仍然英气逼人。他个子高,彬彬有礼,握手的时候紧握了一下。他带路到了酒店的餐厅,有几位商务人士已经在就餐。他们落座点了饮料后,兰德问:“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康斯坦丁先生。”

“叫我维克托吧,您是杰弗里?”他英语说得很好,一点口音都没有。

兰德点头,“蕾拉说一周以前在学校见过你。这段时间你都在这儿么?”

“不,不!我到达伦敦的当晚就返回了。这次我来见您,来说说我们还是敌人的日子。你看,我现在是个记者了。”他递给兰德一张名片,上边写着:维克托·康斯坦丁-东欧新闻服务。上边写的是华沙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