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埃及的劫难日(第2/12页)

现在,当他回到房间,看见她躺在床上休息,觉得又回到了当时。“出去买东西了?”他问。

她睁开眼,点点头说:“四月末真热。而且在我印象中,城里没有这么多人,”说完她坐起来,“我只是打个盹,我们出去吃么?”

“楼下吃怎么样?他们的餐厅很不错。现在也有点晚了,其他的餐馆周五会很拥挤。”

蕾拉讽刺地咯咯笑,“而且,你讨厌埃及菜。在酒店可以吃得和在伦敦一样。”

“我想是的,”他微笑着承认。她还是当初那个小个黑发的女子,和他们见第一面时一样,她的五官长得像中东的父亲,而不像她苏格兰的母亲。

“那个占卜师怎么样?”她一会儿问,似乎刚想起来他到哪去了,“你找到他了么?”

兰德点头,“花了我很长时间在古城的小巷里边找,我差点儿就放弃了。他的名字叫依本·夏伯拉,住在一所很棒的老房子隔出的套间里。还有一个乞丐睡在他门前的台阶上。”

“问到劫难日了么?”

“下周一就是。”

“这么说礼诺……?”

“我不知道。”

“你会给伦敦打电话么?”

“我现在不为他们工作了。”他提醒她,虽然事实上在他刚退休那会儿还接过几件案子。这次却是在开罗,而不是伦敦。在撒哈拉城的时候,一个叫艾米拉的肚皮舞女认出了他,是艾米拉告诉他关于礼诺和劫难日的。

“我们来这只是让你和那个跳肚皮舞的人调情么?”蕾拉那天晚上回酒店时问。

“她和你差不多年纪了。”兰德想安慰她。

“那是什么意思?”

坐在出租车后边,他靠过去亲她。“她只是很多年前在雅典见过我一面。现在碰巧记起来。”

“杰弗里,你真是让人一见难忘。”

“她不知道我退休了,她想告诉我那个叫礼诺的人,”他想起还有出租车司机,降低声音说。之后,在他们酒店的房间里,他继续说,“据艾米拉说,这个叫礼诺的伙计,运了一船炸药到埃及卖给恐怖分子,她认为我可以阻止他。”

“别蹚这浑水,我们是来度假的。”

这是个忠告,他可能也意识到了。但第二天早上发生的恐怖爆炸却令他震惊不已,一辆游客巴士爆炸,三人丧生。

肚皮舞女提到尼罗河酒店的酒保,马克思·瑞特纳。对兰德来说找到他很容易。他是个刻板的德国人,下午换班的时候穿着自己改良的酒保制服——敞开的红色外套露出他毛茸茸的胸,还有紧身牛仔裤。兰德觉得虽然他想让自己看起来年轻点,但也快四十岁了。

“撒哈拉城的艾米拉说你能给我点帮助。”瑞特纳给他倒啤酒的时候,兰德说。

“那个舞女?”他眼睛里立刻透出兴致,“很久没见到她了,她怎么样?”

“很好。我在找一个叫礼诺的人,她说因为劫难日,不论他是干什么工作的,这个周末很难找到他。”

这个德国人嗤之以鼻:“迷信!就这样而已,你得找个占卜师告诉你劫难日是什么。我来这都十年了,没发生过什么。”

“那礼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