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6页)

我只是一条无辜的狗啊!汪!

佛提将大魔阎五花大绑地束缚在剑身中:“阿弥陀佛。”

大魔阎:“佛你妈!”

魔族上下等了七日,等了半月,等了月余,等了一季,等了半年。

魔族外的那场“鸿门宴”,置办鸿门宴的幕后的那只手,等了七日,等了半月,等了月余,等了一季,等了半年……

魔族上下:“魔主,他人呢?”

幕后那只手:“……???”

流光那时候哪里知道自己一不留神坏了几波人的大计。

他只是纯粹觉得剑不能白养,别的不说,燕霄和大魔阎这二位,凡间那么贵的榴莲果不知吃了他多少,更别提他平日顺手扔在桌上丢在脚边的天材地宝的边角料。

哦,吃他的、花他的、用他的、吸他的时候就是臭狗乖剑,不需要他了,扭头就要做回自己?

流光:想得美。

也是真的闲,燕霄跑了一路,流光追了一路。

一路上燕霄没有察觉,流光便旁观了一路:看他在形形色色的鸟、兽、物、人之间寄生托魂,看他用不同的身份在凡间走动、打探消息。

流光一直默默地看着:燕霄,在找当年陌氏被屠的真凶。

与他当年四处奔走、为师门报仇如出一辙。

或许正因此,无论燕霄做什么,流光全程从未打断过。

偶尔与佛提传音联系,聊起燕霄,流光还会把燕霄的近况略微提一提。

佛提叹,说这世道怎么了,从前燕雀都想做鸿鹄,只恨自己志向不够高远,如今一只只雄鹰只想做鸥鸟,不去搏击那片大海,只想填自己那一亩三分。

言下之意:您二位好歹也做些大事啊!整天江湖豪情一个没有,竟特么搞小情小爱小家小仇了。

转口道:“燕霄的肉身还在剑中。”

佛提估摸,“他原本应该是想带走的。”只是当时跑路跑得太急……

流光在凡尘某处,隐身于一处纱幔轻飞的湖心亭中,坐看通往凉亭的连廊之上。

“未必。”

流光:“他自己的肉身,哪里有现在方便。”

廊桥上,行来容色俊丽的一群年轻男女,为首一人蓝衣锦带、银冠玉带,容貌用上那句“一只梨花压海棠”也全然不过。

正是托魂寄生的燕霄。

流光在亭中看着,用着他自己带的茶壶,边喝边“观赏”着,心道论皮相,他还是更喜欢燕霄原先那模样。

待那行人走近了,看见燕霄腰上挂的一根流苏配饰,以及流苏上端系着的一块眼熟的小玉牌。

等等!

流光下意识低头。

那玉牌……

他的玉牌没了?一模一样的一块正系在燕霄腰上?

那混账顺法力就算了,连他的玉牌也一起拿了?!

流光想把手里的茶泼过去:狗东西,真是个狗东西!

待得夜里,燕霄觉不睡,靠坐廊下默默对月。

流光:狗东西。

狗东西摸上腰,拿起那块小玉牌,对月静览。

流光立在檐顶,暗道看得如何,够你卖几个钱。

却见燕霄回忆起什么似的,对着玉牌笑了笑,又举到唇边,轻轻地贴了贴,低声道:“堂堂大能,身上除了剑,只有这一样物什,剑我不能带,只能拿走这个了。”

流光一顿。

他拿走做什么?

显然是为了做个念想。

而拿走别人的贴身之物做念想,即便是情智不开如流光这般,也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燕霄他竟然……

流光差点从檐上掉下来:这狗东西……

这一次,他有些骂不出来。

又想起那些缱绻缠绵的梦境,剑灵总是极为主动霸道、又十分温柔小心,如今想来,那不是邪祟之物以淫行在吸食功法,那根本就是……

廊下,燕霄轻抚玉牌,自言自语:“你是大能,你法力高强、觉悟高远,但有些事,你确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