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3/3页)

她嘀咕道:“要是碰上个天旱洪水的,这田赋可就难了。”

朱祐樘道:“若是遇上大灾,我一向会免去这些地方的赋税。”

“万岁爷仁慈。”张羡龄道,“也许等国家发展到海晏清河、国泰民安之时,农民无需再为田赋烦恼。”

只是那样的日子,应当要很久很久以后了。按照历史,农业税一直蔓延了几千年,一直到公元二零零六才正式废除。

“不大可能。”朱祐樘纳罕道,“若无田赋,国库收入从何而来?”

“从工商业收赋税。”

说起这个,张羡龄就有些牙疼。按照洪武年间的规定,商税是三十税一。到明朝中晚期,商业越来越发达,商税却越收越少,甚至许多地方实质上停止收取商税,譬如说经济繁华的浙江金华,一年所收商税只有区区七两银子。

这操作简直让人迷惑。

她忍不住劝道:“妾身姑且妄言之,咱们若是商税能合理的收取,那农民的田赋也能减轻些。”

朱祐樘轻轻摇了摇头:“朕明白,只是……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不愿详谈,张羡龄便识趣的换了一个话题。

“不说这些了,皇祖母的千秋节快到了,我拟定一张礼单,你看看可有什么要改的。”

两人商议了一回生辰礼,便睡下了。

等到半夜,忽然有人急匆匆的通传:“万岁爷娘娘,清宁宫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