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页)

解彼安一咬牙,召回无穷碧,犀利地目光锁住花想容,口中诵念咒语。

花想容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灵压,她后退半步:“你想干什么?”

“我本是不用无穷碧对付活人。”解彼安忍着痛,沉声道,“是你逼我的。”

“大言不惭!”

无穷碧青芒大作,朝花想容飞去,在刹那间幻化出数只一模一样的青玉仗,将花想容围困在了阵中。

花想容想要冲出围阵,却被无穷碧挡了回来,她尝试几次都无法逃脱,无穷碧之间形成一面面符咒屏障,包围越缩越小。

解彼安额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这是他新练的术法,还不能很好地操控,且所耗灵力巨大,他撑不了太久,但若不能尽快拿下花想容,他就输了。

花想容怒喝一声,掌心散发出雾白的寒气,那寒气袭向无穷碧,冰霜迅速爬上屏障,试图将整个阵法冻结。

解彼安低吼一声,倾注更多灵力。

两股灵力拼命地压制着对方,都想将敌人蚕食殆尽,最终是解彼安胜了一筹,将冰霜尽数震碎,阵法快速收缩,如紧箍咒般缚住了花想容。

花想容惨叫一声。

无穷碧不是普通的法宝,而是具有北阴大帝灵识的魂兵器,专职用来对付魂魄,用在活人身上,可以伤及对方的魂魄,极为痛苦。

用魂兵器攻击活人已经触及了解彼安的原则,他收回了阵法,用捆现绳将她绑了起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灵压爆发,整个灵宫地动山摇,大小冰块从头顶雨落,解彼安不得不再次用无穷碧撑起结界,俩人才不至于被砸个头破血流。

解彼安伏在地上,用前肢撑着地面,弓着身体,试图站起来,但脚掌钻心地痛,他将嘴唇咬出了血来,才勉强敢用脚踩实了地面,然而身体重量压下去的时候,他还是疼得叫了出来。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他拖着花想容,一步一个血脚印地走向范无慑,仿佛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只见一整面厚厚的冰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深达丈余的剑痕,像是被盘古之斧凿下,令人心惊不已。

两个一身是血的人,一站一卧。

云想衣倒在地上,肩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范无慑虽然站着,但血已经在脚边淤积成洼。

“无慑!”

“姐姐!”

解彼安扔下花想容,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扶住范无慑摇摇欲坠的身体,拼命给他渡入灵力:“无慑,你流了好多血。”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范无慑看着解彼安,有气无力地说:“你、你受伤了。”他看着解彼安的白靴已经被血浸透,这比身上的伤还要伤他。

解彼安摇摇头,急得眼睛都红了。

云想衣是祁梦笙的大弟子,修为已经趋近宗师级,就算灵宫空间狭窄,对她略有限制,但她的能力依然很可怕,范无慑究竟是如何险胜的,冰壁上那触目惊心的剑痕,是他打出来的?

“这是……什么剑法?”云想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咬着牙,“你……怎么会有这般修为。”

解彼安用剑抵住花想容的喉咙,厉声道:“你们已经输了,束手就擒吧!”他与云想衣一样,为范无慑的修为而心惊,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战斗力?但他知道范无慑也到了极限,不能再打下去了。

“放了她。”云想衣咬牙道。

范无慑寒声道:“把那个人和公输矩交给我们。”

二女皆是一惊,花想容寒声道:“你是怎么知道公输矩的?”

“别废话,交出来。”范无慑咳了两下,嘴角再次逸出血来。

花想容叫道:“姐姐,不要管我,绝对不能给他们。”

云想衣眯起眼睛,瞪着解彼安:“白仙君,你剑下的可是活人,你身为冥将,最明白生死自有天命,因果业力,报应不爽,你插手管人间之事,已经僭越,如今还要夺走一个人的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