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4/5页)

对,就是锈斑。

这锈斑挺有特色的,铜香炉不知道是造假还是真的经过了时间的打磨,通体呈黑色,透过阳光偶尔能看见暗黄色的底色,上面的锈斑则是细细碎碎的灰色,暗黄的底色在绕在锈斑的边缘,乍一看就像是火烧云一般,看着还挺有那么几分意思。

南时上前问道:“老板,那个香炉可以上手看看吗?”

老板连头上的衣服都没摘,随便的摆了摆手:“你自己拿,别摔了就行了。”

南时也不客气,俯身将香炉拿到了手上,这香炉不大,一只手就能稳稳拿住了,他颠了颠,还挺重,是个实心的家伙。

南时本来给这香炉的定价就是三十块钱左右,但是黄铜一斤收破烂都要二十块钱呢,这香炉可不止一斤,再加上人工,摊主的底价至少要在八十以上。

有点超出了南时的心理预期,不过他左右看了看,越看越喜欢,还真有点舍不得放下了。他咬了咬牙,问道:“老板,这香炉什么价?”

老板这才掀了衣服,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巧了,明朝宣德年间的东西,八万。”

“八十,卖不?”南时听都不听他胡扯,直接开始报价格。

老板闻言眼角抽了抽:“八十,你在开玩笑呐?这品相!这样式!哪有八十能到手的?你告诉我哪有,我去收他个百来个!”

南时不为所动,知道老板这个反应是触到底价了:“那九十?”

“不是诚心做生意的,你就给我放下!”老板也看出来了南时不好哄——仔细一看还有点眼熟,应该是经常来逛的,顿时没了兴致。

他们这地界只要是经常来逛的熟人,哪个不是人精?尤其是面前这个还价还的这样精准,就知道是唬不住了。

现在可不是什么看年龄说话的年代,这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有时候比四五十岁的老玩家还难哄,一口咬定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你说破天都不管用。

南时犹豫了一下,报了自己的底价:“一百,一百我就拿了,老板今天开张了没?开门红啊考虑一下!给您一张红票!”

做生意的大多都有些迷信,尤其是做他们这一行当,更加迷信一些古法学说。

别说,有时候不信还不行,南时自己也深有体会,就是这么玄学:往往今天开门做成了第一单生意,后面的生意就接蹱而至,而且这第一单生意越顺遂,就意味着后面的生意也越好做。

老板仔细想了想,不情不愿的说:“行吧!要现金啊!”

“得了!”南时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了对方,老板接了,对着光瞅了瞅,又弹了一下,拿了个塑料袋把香炉给装了,递给了南时。

南时顺利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他也不吝啬,讲了两句好听的话:“祝老板今天生意兴隆!客似云来!”

老板听了好话,脸色也好了些,还遵照古礼对着南时拱了拱手,唱道:“谢您吉言勒——!”

南时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还摇头晃脑的听着那调子,想蹭点喜气,回头一会儿回去开门做生意,也像这么顺利就好了。

做生意嘛,买家觉得自己血赚,但是卖家也绝不会亏,无非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南时也不贪心,赚多赚少都是赚,有的赚就好!

南时从街头走到了街尾,又从街尾走到了街头,就差不多该回去了,他也不再挑剔,在一个卖铜钱的摊位上花了五十块钱买了几十个五帝钱,就打算回去开门营业了。

嗯……香炉一百,铜钱五十,刚刚赤豆小圆子十块,预算的两百块钱零花钱刚好还剩四十块,一会儿回去路上再点一杯奶茶再买一份鸡蛋仔,完美的一天就要从完美的下午茶开始!

南时和那家奶茶鸡蛋仔的铺子经常做生意,两家店就在斜对门,都混出来个脸熟了,对方店员一看见他凑上来就问了一句:“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