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1(第4/7页)

“为什么是‘小白哥’呢?”

“因为小白(‘鸽’字四舍五入,省略不计)穿白衣裳最好看!容儿最喜欢啦!”

后有史学家记载:香泽国源朝左相之子云思儒,雌雄莫辨之姿,嗜白,所见之人无不倾心,世人后常以“思儒”喻美男。

看我弯弓射大雕!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二级准备!发射!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

哈哈!看来射中啦!

不过——天上还在飞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怎么没有掉下来?疑惑,不解。

低头一看,狸猫倒在地上打滚,一边耳朵鲜血淋漓,嗷嗷直叫唤,惨不忍睹。

唉,可惜了一支好箭啊!

小白哭笑不得地抱起狸猫,细心地帮它上药,包扎好被我射断的左耳。从此,狸猫一见到我出箭必定撒腿就跑;从此,狸猫就把小白当成了它的恩公,小白一来它立马扑上去热烈迎接,就差以身相许了。

“两只狸猫,两只狸猫,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不久,一首动人的童谣在香泽国传唱开来,家喻户晓,街知巷闻!

当然,没有尾巴的就是狸猫太子,没有耳朵的就是我家狸猫猪啦!

我六岁,小白十岁,太子十六岁,狸猫(猪)年龄不详,伤龄1年。

太子纳兵部尚书之女姬娥为侧妃。

我怒了。

想当年,我可是在诸多一女N男美文中熏陶成长起来的新一代传统女性,向来只有我负天下男,不可天下男负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姑奶奶我长大以后定要让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再用力踏碎一颗玻璃心!嘿嘿……

“阿嚏!”东宫里正在读书的太子忽觉一阵阴风吹过,后背有些凉飕飕的。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差人送来贺礼!请殿下过目。”

“呈上来。”一双亦邪亦媚的美目仍专注于字里行间,疏离而淡漠。

“此乃太子妃为太子专门晾晒的十三两花茶,据说不似一般花茶取花瓣入茶,此茶仅取花蕾,甜美非常!”

“传我的话,谢过太子妃。”云淡风轻的语气没有波澜。

“是。太子妃还为此茶取了个别名。”

“何名?”

“伟歌。”太监低头弯腰恭谨地回话。

剑眉略微抬了抬,斜睨了太监一眼:“何解?”

“歌颂殿下英伟神勇。”

我九岁,云思儒十三岁,太子十九岁,狸猫(猪)年龄不详,更名“一只耳”。

又是一年柳絮纷飞时。半池柳絮轻如烟,淡淡雨丝零星飘落,四月春光似逝非逝。

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撑着纸伞,信步走到缘湖边,初映入云思儒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安静唯美的画面,不禁驻足呆立,沉醉其中。

但是,“阿嚏!阿嚏!阿嚏!……”

一串喷嚏声打破了魔咒,云思儒无奈地轻轻摇头浅笑,拾级而上,行至水亭中央:“容儿,可还好?”轻柔淡雅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切。

“嗯!积劳成疾。”我揉揉通红的鼻子,擤了擤。

“哦?容儿何劳之有?”小白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继续虐待自己的鼻子。小白的手很温暖,刚好可以把我整只手包容住,春风一样舒适的触感让我不知不觉中安定了下来。

“脑力劳动就是累人,我在这里念你念到一千零八遍你才感应到。”

“容儿想我了?!”语气里满溢欣喜和雀跃。

“那可不!我想念你粉嫩的皮肤,柔滑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我想念你水灵的眼睛,深情的凝视让我深陷其中;我想念你柔嫩的嘴唇,微微嘟起的唇型让我想一亲芳泽……啊!我太想你了!”我热情地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