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你不放还好,放了却酿了一桩天大的狗血误会。

林轻舟心道。

书中,寒祁厌弃鄙薄原主的原由始于此。

以撒狗血为乐的作者大笔一挥,不过一句话就能解除的误会,却从整本书的开头完全延续到收尾。

直到原主死去,这个误会也没解开。

按照现在剧情线推测,时间点大概在一年前,清虚剑宗在五位道法名列前茅的年轻弟子中,选出一位首席大弟子,作为宗主之位继承人。

寒祁、林轻舟、崔如故等人便在这五人之列。

剑法,符咒,灵疗等等,一系列比试下来,五人之中,除却寒祁与原主此长彼短,不相上下外,其余三人各方面都逊色很多。

不言而喻地,最后的角逐便在二人之中。

该比的都比过,实在没什么可比。

最终的人选,由清虚剑宗三君单独与寒祁、原主二人,各自对坐问难,清谈论道,以决出胜负。

宗主纯微子为二人师尊,他的表态对最后结果有完全颠覆性的影响,有失公允,因而避嫌除之在外。

二人与三君轮番清谈后,三君依照两人的表现,心中自有计较后,再在清虚剑宗的玄隐殿内,各手执一枚小铜剑,放置在刻有两人名字的玉牒下,得铜剑多者为胜。

谈玄论道一事,仁者见仁,并无固定答案,也无高下之别。

换而言之,最后的比试结果,主观色彩非常浓厚。

三君想把铜剑给谁,就能给谁,不需要有任何交代。

傅荀觊觎原主已久,便在此之前,偷偷找上原主。

是时,抱朴峰,无垢桥边。

傅荀用灵力缚住原主的双手,强行将原主死死搂在怀里,手也不老实地肆意流连在原主的腰臀之间。

原主极为反感不满,却不敢真的与其大动干戈。

微乎其微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他笑容暧昧地凑在原主耳边,直言若是原主愿意以身侍之,他便愿意将自己的铜剑投给原主,助原主成为宗主之位继承人。

原主自然出言拒绝,别说他对首席大弟子之位无意,纵使有心争一争,也不会是用这种出卖色相的方式。

傅荀被拒绝却不放弃,又说了许多不要老脸的话。

两个人在无垢桥边,拉拉扯扯地。

只是,原主的反抗实在微弱,傅荀禁锢在他腕间的灵力,令他伺机捏诀遁走也不能。

远远地望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正温情脉脉得依偎在一起,轻声细语地呢喃。

而好死不死,寒祁恰从无垢桥这端的树林走过,枝叶掩映间,遥遥瞥见此景,错愕万分,不禁停下脚步。

相隔太远,听不见两人言语,寒祁便放出一抹灵识,悄悄地掠了过去。

他尚听见傅荀的言语,还未听见原主如何说,林中恰好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他立即收了灵识,匆匆离去。

心中巨震的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嫌憎,从心底升起。

林轻舟为了这首席大弟子之位,竟然不惜自荐枕席。

清虚剑宗,修真界第一宗,竟然也有这样的蝇营狗苟。

原主并未答应傅荀,谁知,傅荀并不死心,想博得原主的几分好感,仍然将自己的铜剑放在了原主的玉牒下。

玄隐殿内,三君在高台之上表明态度,台下是宗门的所有弟子,整个过程是公开透明的。

原主虽未应允,傅荀依然将铜剑放在原主玉牒之下,原主错愕万分。

他却不知。

这一切,落在寒祁眼底,坐实了原主用身子笼络傅荀,实打实地寡廉鲜耻,不择手段。

寒祁拜入道门时,已是性情淡漠。

经此一事,看透人性的扭曲卑劣之余,变得更是冷酷狠厉。

而对原主,则是彻彻底底的嫌憎不喜。

在原主表明心意前,在他眼里,原主对他的所有示好,都是有所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