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春天（第2/2页）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膝盖。

“你对自己的父母别太苛刻。”

“是啊，”他说，“他们就是不太有趣。”

“有趣也好，无趣也罢，他们造就了你，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您这么一说，就好像我是一条面包。”

“只是一个类比。”

“我喜欢烤面包。”

“你会烤面包。”玛雅笑了，举起手来认输。

“我们造就了我们自己。”查尔斯说。

“所以我们有些人烤面包。”

他笑了，“他们爱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可那对你远远不够。”

“将就吧。”

“我在想你还能得到更多的爱。”

他们沉默了好久，玛雅望向窗外。她看到街上汽车驰过，人们行走着，边走边打手机。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渴盼。他向她靠过来，但是她还待在足够远的位置，他们只能膝盖相碰。

【注释】

[1] 玛格丽特·杜拉斯（1914-1996），法国作家、剧作家、电影编导。

[2]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1899-1977），俄裔美国作家、昆虫学家。20世纪70年代，他的声望达到顶峰，被称为“当代小说之王”。

[3] 伊万·康奈尔（1924-2013），美国小说家、诗人和短篇小说家。

[4] 亨茨点是纽约布鲁克斯最大最重要的商贸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