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宫廷疑云 第七节 神秘盲童(第2/3页)

正当我也准备像那个男孩一样以跳水的姿势撞进山壁时,忽然伪装成山壁的幕布又荡漾了一下,塑料纸中间“哗”的一声裂开了一条裂缝,一个小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正是那个小男孩。

我顿时大吃一惊,此刻我和孔雀女已经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前,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的地方了。我不禁顿时扬起了手掌,瞬间化为手刀,想要向这个男孩的颈项劈将过去。我虽然宅心仁厚,这手刀劈下去,断然不会要了男孩的命,但也绝对可以让他昏睡十来个小时,就像睡了一觉一般。正当我想要劈下去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男孩是从一条绳索放下来的,这就说明了悬崖上还有与他在一起的人。他现在从山壁后钻出来,或许就是准备由绳索攀援回悬崖之上吧。如果我现在将他击倒,那么悬崖上的人就不会等到他的归来,从而也会产生新的怀疑,说不定还会带着喀喇贡嘎寺的人下到半山腰来一探究竟。要是我现在击晕了这个男孩,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的手僵持在空中,孔雀女也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这个男孩。我们在半山腰上,不能上天,也不能入地,一旦引来了喀喇贡嘎寺的僧人们,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逃脱。我倒无所谓,反正烂命一条,死在哪里都没什么区别。但孔雀女就不一样了,还有很多重要的事需要她去完成,怎么能在这么一个地方被人抓住?

我们有些束手无策了,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们居然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只能愣在山壁外,木然地望着赵刚男孩,我们就像两尊自身难保的过江泥菩萨。

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们目瞪口呆。

男孩就像没看到我们一般,自顾自地从幕布后钻了出来,站在山壁外,伸了个懒腰,哼起了歌。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又转了转脚脖子,然后又如履平地般快速向悬垂的那根绳索泡了过去。当他站在绳索前的时候,伸出手来在空中摸索了一下,却没捉住绳索。然后他又伸手在空中乱抓了几下,终于抓住了那根绳索。他抓着绳子,两足悬空,像只猴子一般,飞快地向上爬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外。

我和孔雀女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小孩消失了,都还没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良久,我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对孔雀女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孔雀女问。

我答道:“你看到那个孩子在绳索前的动作了吗?在探照灯的作用下,这里就与白天没什么区别,就连我们离得这么远,也可以清除地看到那条绳索。看他却在空中抓了几下,才捉稳了绳索。”

孔雀女恍然大悟,说:“你的意思是——”

我说道:“他是个盲人!”

也许我们正常人很难了解盲人的感受,但我却知道一个在身体某些方面存在遗憾的人,总会在其他方面的身体技能得到眷顾。我们不能不说上帝是公平的,在关掉一扇门的时候,总会打开另一扇窗户。

刚才那个小孩就是如此,尽管他的视力存在缺憾,但他的行动却很是自如。尽管在山壁上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却可以如常人一般在悬崖峭壁之间穿行,甚至在速度与平衡能力的掌控上,更超过了我等正常人。

这个男孩到这绝壁里来干什么呢?这伪装成山壁岩石的幕布后,有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我与孔雀女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我用手抠住了刚才小男孩总里面钻出来时打开的那条裂缝的边缘,然后使劲拉扯,裂缝陡然增大,里面黑漆漆的,似乎又是一个隐藏在山中的溶洞。

裂缝里吐出一丝寒气,想必溶洞里保持了恒温。这也说明了里面的通风条件并不好,我们绝对不能在里面呆得太长。我先钻了进去,孔雀女紧跟在我身后,我们都站在了幕布后的溶洞里,里面的气味很是让人不爽,带着一点腐烂的气味,还有一点霉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