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3/5页)

“这么说有什么原因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的——纯粹的胡扯。”

“那说说你那天都干了什么吧。”

阿尔弗雷德摊开手掌。

“刚才已经说了——我对记忆日期和地点不在行。如果你要问圣诞节的事,那我可以回答你,因为这天很特殊。我记得圣诞节那天我在哪儿,那天我们是和父亲在布拉克汉普顿过的,我真的搞不明白,我们回家过节,他抱怨说花了他多少钱,我们不回来,又会抱怨说我们不管他。我们这样做是为了让妹妹高兴一些。”

“你去年的圣诞也是这样做的?”

“嗯。”

“但你父亲意外地生病了,是吗?”

克拉多克凭着一种职业的直觉,故意用一种旁观者的语气问道。

“嗯,因为节约这个高尚的原因,他就像一只小麻雀,每天只吃二两米,突然吃饱喝足就出问题了。”

“事情只是这样?”

“嗯,还能怎么样?”

“我听说医生——很担心。”

“哎,那个又老又蠢的坎佩尔,”阿尔弗雷德很快接过话头,语气满是责备,“督察先生,听他的话没什么用,他总是杞人忧天。”

“哦?在我看来他是个挺聪明的人。”

“他很蠢,彻头彻尾的蠢。我父亲并不是个病人,心脏也没什么问题,却完全被坎佩尔给骗了。所以,我父亲不舒服的时候,就会把事情弄得很严重,喊来坎佩尔,让他问自己一些问题,检查吃过的喝过的东西。这太荒谬了!”阿尔弗雷德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激动。

克拉多克一句话也没说,沉默了一两秒钟,果然有效果。阿尔弗雷德有些坐立不安了,急匆匆地瞥了他一眼,按捺不住地问道:

“好吧,是什么?你们为什么想知道三四周前的周五我在哪儿?”

“所以你记得那天是周五?”

“我以为是你说的。”

“可能吧,”克拉多克答道,“总之,我想问的就是二十号周五。”

“为什么是这天?”

“例行问询。”

“这毫无意义。你们有没有找到关于这个女人的其他信息?她是哪儿的人?”

“我们掌握的信息还不全。”

阿尔弗雷德狡黠地瞥了他一眼。

“我希望你们没被艾玛不正常的想法左右,关于那位死者可能是我哥哥的遗孀,这简直就是胡扯。”

“这个——玛蒂娜,怎么不跟你联系?”

“联系我?我的天,完全没可能,这简直能把人笑死。”

“照你看,她更有可能去找你哥哥哈罗德?”

“可能性大多了。他有钱,名字经常出现在报纸上,找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这不能说明她得到了什么,哈罗德和老头子一个样,手都紧得很,而艾玛是家里心肠最好的人,也是埃德蒙德最喜欢的妹妹,不过,艾玛也不是好骗的,她非常清楚,这个女人可能是个骗子,所以她把大家都召集回家——还喊来了头脑冷静的律师。”

“这种做法很明智,”克拉多克答道,“那这次碰面有没有定具体的日子呢?”

“圣诞节刚过——二十七号,是个周末……”他停了下来。

“哦,”克拉多克高兴地说道,“所以有些日子还是对你有意义的。”

“我说过了——没有定具体的日子。”

“但你刚才说了——什么时候?”

“我真记不起来了。”

“你也不记得在十二月二十号,周五的时候,你自己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大脑一片空白。”

“你不记备忘录?”

“受不了那种东西。”

“圣诞节前的周五——记起来应该不难。”

“我可能打了一天高尔夫,”阿尔弗雷德摇摇头,“不对,那是一周前,我可能就四处走了走吧,我经常散步。很多生意都是在酒吧里谈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