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夫人……你是不是有……(第2/3页)

幸沈珠曦已经把那碗酸梅汤喝光了,不,她此刻定被一口酸梅汤呛死。

“有、有、有喜了?!”她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道。

“是啊!”媞娘说,“你这月事没来,又喜欢吃酸的,睡得也多了——不是有喜是什么?”

“不、不吧?”沈珠曦下意识摇。

媞娘不明白这大事发生在沈珠曦身上,怎么是这避之不及的反应。

她‘迷’‘惑’地皱着眉,想了想说:“要不我替夫人去外边找个大夫,以平安脉的名义,把一把?”

“不!”沈珠曦想也不想地拒绝了,等话出口后,她才回过神来,定了定神,说,“现在还不用……再等等,你也太急了,这月事才推迟三日,也不一定是有喜了。”

沈珠曦用宽慰的语气,也不知是在宽慰媞娘还是己:“再等天再说……对了,这事千万不能告诉李鹜。”

媞娘不明所以,还是答应了沈珠曦的要求。

这下,沈珠曦没思午睡了,她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张美人难产时从她殿中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

不真有了吧?

沈珠曦越想里越没底,越想里越害怕。李屁人不是说他每次都吃了‘药’么?怎么还怀上?她才十八岁——她还没有做娘的准备。最关键的是——她害怕。

她怕成为又一个张美人,她怕再也不能陪伴李鹜,怕再也不能见到李鹍、李鹊、随蕊、九娘等熟悉的面孔。

怕与世长辞,后被所有人遗忘。

或许她是在杞人忧天。

母妃曾经说过,生孩子是每个女人都经过的鬼门关。

似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似女人为生育冒一次死,是天经地义的事。

沈珠曦不明白,母妃和他步入生育的女人为什么不感到害怕,就像别人也一定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如此稀疏平常的事感到恐惧。

她想找李鹜商量商量,可是李鹜一大早就被白安季叫了出去喝茶,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沈珠曦在等待李鹜归来的时候,里的不安和恐惧无处发泄,渐渐转为了气愤。

要不是李屁人每晚磨着她,要不是李屁人一不如意就哼哼唧唧扮可怜,要不是李屁人选了个没用的避孕汤——她用得着在这里一个人辗转反侧吗?!

她在这里提吊胆,担受骗,他倒!出去翘腿喝茶了!

沈珠曦越想越气,从床上爬了来,捏拳气愤地打着李鹜的枕。

李屁人!李鸭!

臭鸭子臭鸭子!气死她了!还喝茶!喝茶!呛死你!

“咳咳咳……”

水光潋滟的秦淮河上,一艘画舫里传来了突兀的咳嗽。

李鹜放下茶盏,用力地咳着。

“还不给李大人顺顺气?”白安季说。

李鹜挥手制止向前的美貌婢女,己抚着胸口用力咳了,总算把卡进气管里的那枚茶叶给顺了下去。

“李大人这是怎么了?”白安季洞若观火的目光看着李鹜。

“这茶,涩嗓子,不喜欢。”李鹜冲着一旁的婢女道,“有没有烧刀子?来上个两斤让我润润喉——”

画舫里鸦雀无,过了片刻,婢女一脸为难道:“我们没有烧刀子……”

白安季开口道:“李大人若是想喝酒,下船后我们去扬州最的八方阁用膳,那里的杜康酒是为一绝。”

“杜康酒跟兑了水的假酒一样,哪有烧刀子过瘾?”李鹜一脸嫌弃,“这船上连烧刀子都没有,也太穷酸了!还开什么店?早晚倒闭!”

他一把勾住白安季的脖子,凑近他努力向后躲避的脸,兴奋道:

“上次我从春风楼回去的路上,发现了一家酒肆——他家的烧刀子可真是够劲儿!我都打听清楚了,申时以后那家酒肆还卖夕食,我们不如就去那家酒肆用饭吧!我请你!千万别和我客气!”

画舫里的婢女和小厮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在江南呼风唤雨的白安季在李鹜手臂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