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诞生之宴(九)这个男孩一定就是“他……(第2/3页)

她搬入山庄后,很快看到了“他”。“他”的模样依旧朦胧,明知是鬼,孙女士仍旧被“他”俘获了,她一向青睐神秘危险的事物。

她主动向“他”示好,可“他”对她视若无物,似乎她与庭院中的山石并无区别。直到她问“他”有什么需求时,“他”才开口。

“我要他。”

“他”轻轻抬手,阴气浸入孙女士的大脑,让她看到了一些画面。

活人被阴气入体的滋味是相当痛苦的,那时透彻心肺的冷,在这份痛苦中,孙女士看到了一张美丽的少年面孔。

“他叫舒年。”提及舒年的名字时,“他”的嗓音柔和了几分。

凭著名字和记忆中的面容,孙女士利用关系调查到了舒年。

她将舒年的照片交给“他”,“他”凝视照片,微微笑了起来,也是为了舒年。

后来“他”与舒年订了阴亲,得知舒年喜欢木棉花,“他”还叫孙女士派人移种,将花树栽满了庭院。

孙女士的嫉妒之心再难以自抑,忍不住跟踪舒年,想亲眼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过很快就被舒年发现了。

因为她是位女性,舒年没难为她,放她走了。这份宽容反而令孙女士无地自容,她狼狈地逃回山庄,经过“他”身边时,听到“他”在呢喃。

“花开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孙女士的理智之弦却彻底绷断了。她又哭又笑着回到房间,憎恨地用刀划花了舒年的照片,心中杀意沸腾。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他”察觉了。

所以她死得极惨,被活活剥了皮,骨头被一点点碾碎,死后也不得安宁,化为畸形的厉鬼,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粉身碎骨与剥皮活剐的痛楚,是“他”对她的折磨。

钻石项链在纯红色的火焰中即将完全化为灰烬,舒年看到了女鬼的最后一点记忆。

在“她”的印象中,“他”最常出入的地方是地下室最内侧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特别,活人基本看不到,即使看到,也不能进入其中,它们这些厉鬼同样不得入内,是“他”独自占有的空间。

或许“他”在里面存放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火焰熄灭,舒年晃了晃头,等待晕眩感过去,他对大家复述了女鬼的部分记忆,看着地图,说道:“去地下室。”

距离零点越来越近,舒年直觉认为零点过后会发生一些事——明天是他的生日,而在他进入山庄后,生日歌、生日礼物就被反复提及,“他”对此似乎很在意。

舒年带着几人顺着阶梯走进地下一层。

地下的房间同样不少,家庭影院、台球室、酒窖与酒吧、微型水族馆、餐厅一应俱全,只是基本搬空了,地板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他们打着手电筒,来到了走廊最尽头。

舒年看到一扇色泽鲜艳的木门,与其他房间的装潢风格显得格格不入,门后散发出了厚重的阴气。

他伸手一推木门,门没上锁,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其他人眼神茫然地看着舒年,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只有方济隐隐有所察觉,问着舒年:“孙女士说的‘门’就在我们面前?”

舒年点头,认为这应该是“他”的空间。厉害的鬼往往能借用阳间与阴间的间隙,开辟出属于自身的独立空间,女鬼可以,“他”更没道理造不出来。

在鬼没有自行开放的情况下,空间很难被发现,尤其是“他”的。舒年想了想,如果不是他看了女鬼的记忆,特别有所留心,他很有可能会错过这扇门。

“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舒年边嘱咐,边掏出一个小瓶,倾斜瓶口,倒出血珠,手指一抹,在双耳后各点了点。

这是死鸦血,气味不好闻,但胜在管用,能遮蔽阳气,让他融入阴气中,不易被发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