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婚礼(第3/4页)

头车刚进入茅坝,田野间便有礼花冲天而起,间或夹杂着少量的鞭炮声。

虽有婚礼司仪,但并不是太复杂的流程。

一切是按照中式传统婚礼的从简而行,时间流程被把控得非常恰当。

几乎是一分钟都没耽误。

婚礼于12点12分完毕。

从车队进入茅坝,到婚礼流程结束,先后不到二十分钟。

礼毕,陆薇语被请入洞房,饭都没吃上一口。

酒席基本没摆在老方家的院子里,而是摆在了隔壁方正斌那边的院子里。

一路从高铁上跟着来到茅坝的少量宾客都只是讨了一杯喜酒,象征性的吃力两口饭菜。

方年亦是如此。

尔后,方年坐上考斯特一路送到了省城长沙。

几辆考斯特驶离茅坝。

车上,平书和蔼道:“小方啊,你不用如此惶恐多虑,也是碰巧,考察完羊城之后,得闲能以私人的身份参加你的婚礼。”

丁嶨祥在一旁提了句:“平书考察广东的行程因故一拖再拖,刚好赶上了。”

方年连连点头:“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还望平书容我改日携贱内登门答谢。”

“欢迎。”平书笑眯眯的点头,“我还是那句话,你啊,不要总对京城避之不及。”

方年可不敢说自己南方人,对北方水土不服,只得点头:“是是是。”

“……”

丁嶨祥这话说得倒是真的。

近月来,平书事务的确繁忙。

6月底,方年被平书留堂的那次交流的许多概念性东西,被政研方面整理成了新的构思。

9月初被平书正式提出。

暂时还没用带、路的简称。

“……”

这一路上行进速度又稳又快。

不知平书是体谅方年新婚还是其他缘故,一路上都是在说风土人情。

末了还饶有兴致的提到了茅坝这个小地方。

“茅坝这样的普通山沟沟可谓数不胜数,贫困还是老大难。”

闻言,方年忽然笑了笑,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所以说我国的人民是最容易满足的。”

而后又多说了几句:“脱贫是一场需要攻坚的战役,得有一批人愿意真正沉下心来改变才行。”

“类似于茅坝这样的地方,其实正常发展来说,永远够不上被录入书面的贫困标记;

月前,静极思动,带着我妹妹去游历了祖国大地,风光的确绚烂多姿,但像茅坝这样的地方可谓不知凡几,不懂也不明白如何能够不从地里刨食;

偏偏在大方向上,这样的地方等同于不存在。”

末了,方年叹道:“人生在世,谁又能真的免于一叶障目?”

听方年说完,平书轻轻颔首:“只听苗部他们说起过私底下你的言辞相当直接、坦率、犀利,没想到我今天才得以一见。”

平书也有所感慨:“可以说,到了茅坝之后,我才看懂你那些不合常理的坚持。”

方年不再多说。

旁边丁嶨祥连忙岔开了话题,又回归到了风土人情上。

抵达长沙的黄花机场后,方年挥手跟平书道别。

平书握着方年的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些:“谢谢你给我上的这一课,没白参加你的婚礼。”

“平书言重了。”方年连道。

“……”

对于扶贫这一项必须要解决的大工作,平书有了更深层的想法。

也找到了着笔点。

“……”

从长沙再回茅坝,比去时要多花了一些时间,到茅坝时,太阳都已经西斜到挂在山头了。

茅坝的宾客基本都离开了。

除了平书忽然出席外,再没有远道而来的宾客。

前沿办公室的不算。

这会儿,男男女女都还穿着不同的礼服坐在老方家的院子里唠嗑。

全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