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⑧(第3/4页)

举个简单的例子,家养的小狗根据指令,蹲起、坐下、喝水,你会觉得可可爱爱萌萌哒,但如果有一天晚上,你发现它人立着站在厨房台边,两只前爪握着剔骨刀咔嚓咔嚓在磨刀器上开磨,磨完了还拿起来咧嘴一笑,怕不是会吓得当场夺门而逃。

老刀说:“对,就是这恐怖……咕咕效应,怪瘆人的。”

邢深说了句:“习惯了就好了。”

老刀心里犯嘀咕:这哪能习惯啊,你是看不见,所以不当一回事,这要是看见……

越想越瘆得慌,赶紧换话题:“深哥,大家都猜这一趟,聂二也会来。”

其实他年纪比邢深大,叫“深哥”纯属顺口,毕竟邢深的本事摆在那儿。

邢深说:“你管她来不来呢。”

老刀:“好奇呗,疯刀聂二,狂犬邢深,老话说,疯刀遇上狂犬,必有传奇。想看你们强强联手嘛。”

邢深淡淡回了句:“那是古代了,疯刀狂犬,地下围猎,声势浩大的。现在,哪还有什么传奇啊。”

老刀感慨:“你我是常见的,余蓉也见过,就聂二,只见过她十三四岁的时候,还遮着脸。想想丢人啊,一人高马大的汉子,败她手里。”

邢深知道这事,也亲见了:“其实不丢人,她太爱使诈了,论实力,当时是不如你的。”

老刀说:“我那时候也这么安慰自己,后来想明白了,诡诈也是一种实力。兵不厌诈,两军交战,那是正大光明的‘诈’啊。有技不如人,就有诈不如人呗……”

就在这时,蚂蚱忽然侧身扒住右侧车门,爪子在门内乱划,喉间发出嗬噜的声音。

邢深呵斥了句:“坐好!”

老刀不以为意,还想接着往下说:“所以不如人就是不如人,败了就是败了……”

蚂蚱非但没坐好,还折身过来,一只爪子抓捻住邢深的衣角,向右侧拽。

这下,傻子也能看出有问题了,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邢深往右侧看:右首边的车跟他们的车并不齐头,有两辆,单从他“看”到的,没什么异样,每辆车里都只有司机。

老刀有点紧张:“深哥,是闻到什么了吗?”

邢深觉得诡异,不是因为闻到了什么,而是恰恰相反,什么都没闻到。

换灯了,右首的车子在动,后方的车有不耐烦的,也已经在摁喇叭了,老刀不得不发动车子。

邢深迅速说了句:“老刀,快帮我看看,右边这两辆,车子、司机都什么样的?”

老刀也不含糊,一面放慢车速,一面快速揿下副驾的车窗、以便看得更清楚些:“第一辆是……特斯拉,女车主,三十来岁,她转弯……”

后车的车主探出头来骂了:“妈的走不走了?开这么慢,学爬呢?”

特斯拉后头的那辆车也转弯了,听到边上的叫骂,他还侧过头,瞥了老刀这车一眼。

这是个壮年男人,老刀自忖已经是虎背熊腰了,这男人目测比他还大一个码,那么宽敞的大切诺基,他坐着居然嫌挤,还有,许是车内暖气给得足,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件黑T短袖,肌肉鼓得绷绷的,胸前一行字“揍死哈批”。

“跟着的是大切,男车主,三十来岁,比我壮,面相挺不好惹,也转弯了……”

老刀这条道是直行,他不得不加快车速,再不加速,车后那骂声不绝的哈批车主怕是要撞上来了。

一直行,两转弯,车距渐长,蚂蚱急得乱挠,很显然,如果有什么不对的,一定是那两辆车之一。

邢深心一横:“追上去!”

违规也顾不得了,老刀急抹方向盘转向,在一片刹车和叫骂声中,直驰而去,同时又问了一次:“深哥,你是闻到什么了?”

邢深摇头,什么都没闻到,但他相信蚂蚱不会无缘无故坐立不安。

“先超过那辆大切,看蚂蚱的反应,如果没反应,再追特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