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3页)

金泓不耐烦地一挥手:“给他给他!”

片刻后,侍女鱼贯而入,在谢刃面前摆满了甜羹。

风缱雪目测了一下,觉得应该够了,于是对台上二人道:“多谢。”

金泓自是不愿理他,至于崔望潮,生怕对方若得不到回应,自己就要再听一遍“崔浪潮”,倒是强行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这顿饭吃得宾欢主不欢,好不容易撤下最后一道茶点,金泓站起来就想走,却被谢刃挡住:“等会儿,我还有事。”

金泓握紧佩剑,面色不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我对你只是没耐心,不是没好心。”谢刃道,“乌啼镇的红衣怨傀,听不听?不听我可就不说了。”

金泓不悦:“你伤了她,我杀了她,现已魂飞魄散,还有何好说的?”

“在乌啼镇时,我将她打成重伤,只剩下了一口气。”谢刃道,“她仓皇逃窜躲了一路,像是惜命得很,却偏在崔府的家丁搜山时,主动跑出来找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谢刃!”崔望潮听得莫名其妙,慌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谁挑拨离间了,你闭嘴吧。”谢刃继续对金泓说,“现在疑点全在你身上,那可是乌啼镇的几十条人命,要我是你,肯定要在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之前将真凶找出来。”

金泓挥手将人扫开,自己带着崔望潮离开了纤瑶台。

风缱雪问:“他会有动作吗?”

“肯定会,我还不知道他,最受不得委屈。”谢刃又随手在席间捡了个果子,“小时候我来这里过年,看林中积雪松软,刚要自己玩,金洲却带着人来了,我不想理他们,就躲在了树上。”

一群孩子也没什么高明术法,在雪里跑了一阵,又挖了几个大坑,搭盖树枝学猎人做陷阱,没多久便说说笑笑远去。

谢刃继续说:“他们走了,我也就走了,后头雪越下越大,估计陷阱很快就被掩盖无踪。”

本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有个姓刘的夫子突然来了兴致,要去深林画雪景,结果掉进大坑摔断了腿。

谢刃啃了口果子:“然后金洲就说是金泓干的。”

璃焕问:“那你给他作证了吗?”

“我才懒得管这事。”谢刃道,“不过也不用我作证,听说金泓那次问了许多人,花了半个月时间,硬是寻出蛛丝马迹,完整拼出了金洲当天的行动路线,都去过哪里,都带着谁,还找到了几名证人出来说话。”

风缱雪点头:“照这么看,他确实应该替自己探明红衣怨傀的真相。”

谢刃揽过墨驰:“这次还有没有能避开金光的路线,让我去金泓的住处看看?他住在东殿最左侧的斜阳楼。”

“有,不过你千万小心,别被发现了。”墨驰对这里的图纸很熟悉,用微芒在他掌心绘出图,“可他回了斜阳楼,应该还要去金洲的住处,你知道金洲住在哪里吗?”

“百丈楼。”

墨驰发愁:“那就麻烦了。”

百丈楼虽然没有真的高百丈,但位于整座鸾羽殿防守最严密的地方,金光阵法环绕,泼水不进。

谢刃嗤一句:“做了多少亏心事,要将他自己这么铜墙铁壁地裹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绣楼藏着大小姐。”

风缱雪道:“我有办法。”

谢刃问:“你有办法闯进百丈楼?”

风缱雪还真的有办法,而且办法不止一个。

但又不能暴露身份,若十六岁的风氏少年一掌冻住鸾羽殿的金光阵法,只怕整个修真界都要震惊。所以他只好用一种比较微末的法术,提议:“我们可以让金泓把脚崴了。”

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地想,好损啊!

璃焕道:“也对,他脚受了伤,不能动,又不想背黑锅,若再想质问金洲,只能将人请到斜阳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