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3/3页)

俞绕良行个军礼退出了房间,他刚闭上眼,雅言又敲门进来,站在他床前问:“二哥,你好些了吗?”

他唔了声,鼻息滚烫,还是应道:“好多了。”

雅言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委实可怜,在沙发椅里坐下来,轻声道:“二哥,我听说白寅初在追求南钦,是不是?”

他睁开眼往她这里一瞥,“谁说的?”

“你不用隐瞒,我又不是困在家里没有路子的人,小道消息的渠道多得是。我说了你可能要生气,我知道你是爱南钦的,可是你这么简单粗暴,是个女人都受不住。”眼看他不服气,调开视线也不瞧他,抱着胸自顾自道,“其实女人都喜欢温柔的男人,不管在外面如何叱咤风云,到了家面对她,永远要和风细雨。你可以换种方法试试,把军中那套收起来,隔三差五送她花,给她写情诗,带她到海边看日落……我觉得南钦太可怜了,嫁了个不解风情的男人,还这么蛮不讲理。”她站起来摇摇头,没头没脑说了他一通,背着手又出去了。

良宴被她几句话调嗦得烦闷,转念想想似乎有点道理。他上次说要带她去看日出的,没能成行。说要带她去横洲路吃天津小吃,结果也只是空头支票。他欠她太多,一直强调自己爱她,可是结婚后为她做的实在有限,更多时候情愿和她置气,满足他幼稚无聊的存在感。

他是个情商有待加强的笨蛋,而且病情严重亟需治疗。雅言的一席话,替他在混沌里开辟出一条路。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对付南钦硬碰硬肯定不行,白寅初懂得迂回,他未必做得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