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醉酒 这辈子第一个亲亲√(第3/3页)

倒是乖巧,不会像酒品糟糕者般耍酒疯。

就是醒来万事皆忘,完全不记得喝醉酒时做了些什么缺德事,说了些什么让人肝胆俱裂的话。

他将谢重姒抱回床榻,没再折腾她。在一旁和衣而卧。

身边人呼吸还有些不匀,轻喘平复,宣珏将被子给她盖上,想到了她那五六次醉酒。

其中有次是西域大捷后的酬宴,熟人多,谢重姒又替他摆黑脸,喝多了几杯。

回来后什么也不做,坐在床边。他想要给她解衣洗漱时,谢重姒突然握住他的手,没头没脑来了句:“离玉,你是不是不开心。”

宣珏当她醉酒胡说,继续解她脖上纽扣,谢重姒便自顾自地继续道:“要是你不在公主府,是不是会舒坦很多。无人看低你,无人欺辱你……你要是没碰到我就好了。”

她抬头,眼里竟有泪光般,将脸埋在宣珏掌间,喃喃出一句:“或者,我没遇到你就好了。我见你这样,也好难受啊……我放你走好不好?那里就有笔有墨,我写一封和离书,或者你写一封休书,我们一别两相宽好不好。离京城远点,别在这名利富贵场里掺和了……都是群豺狼猛兽啊……”

谢重姒说尽了她清醒时绝不会说的话。

句句如刀,割心剜肺,将两人都折磨得痛不欲生。

在宣珏印象里,那应当是他活了二十多年来,第二次彻底失态。

他砸了砚台,止住谢重姒想拿笔的手,将她困在怀里,一句一句地重复道:“……重重,我无处可去了。你要赶我去哪儿呢?”

唯君方寸之侧,有我栖息之地。

宣珏就着这五味杂陈,挨过一晚。翌日谢重姒比他晚几刻醒来。

她果然不记得前一晚发生了什么,看到睡在旁边的人,大惊失色:“……离玉?”

宣珏将胳膊一抬,恶人先告状:“殿下昨夜牵着我不放,实在无奈。”

谢重姒低头一看,半截袖子还死死拽在她手里。

人证物证具在,她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