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穷奇 那殿下梦里,还……(第3/4页)

“殿下还未回答臣,为何如此在意臣的佩玉?”祁炎低哑的声音打断了她混乱的思绪。

是啊,从未示人的佩玉,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兴许是做梦梦见的呢。”纪初桃说一半留一半,也不算撒谎。

但在不知情的人听来,要多荒诞有多荒诞。

祁炎明显不信的样子,追问道:“那殿下梦里,还梦见过什么?不妨一并说来。”

“还梦见了,将来本宫与小将军,是要成……”

是要成亲的。

意识到自己险些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语,纪初桃忙捂住嘴,腾得起身道,“本宫要走了,你好生歇息!”

但她忘了自己这条不争气的腿,疼痛之下身子一歪,被祁炎伸手扶住。

祁炎目光炙热地望着她,难得显出急切的样子,固执地求一个答案,以半搂着她的姿势沉沉问:“殿下说清楚,殿下与臣将来如何?”

他挨得近了,脸庞气质越发像梦中的样子,连声音都一样低哑撩人。

那股子心悸又来了,无法呼吸似的,脑子也停止了运转。这般失控的情绪,纪初桃老毛病犯了,下意识想逃。

“不如何,本宫乱说而已。”纪初桃不敢看祁炎的眼睛,匆匆挣开他,一瘸一拐地跑了。

像只受惊的鹿。

祁炎站了会儿,怔怔坐回榻上,披着的外袍从肩头滑落也不曾察觉。

她方才要说什么?是成亲吧?

她要说的,该不是会与他成亲吧?

所以,她也倾心于自己是么?

是么??!

窗外的春光静静的,有几片竹叶飘然坠落。祁炎缓缓握紧十指,直至耳根微红,冷峻的外表下满是汹涌澎湃的不甘和躁动。

缓缓舒出一口浊气,祁炎躺回榻上,抬臂遮在眼睛上平复燥热。不说清楚就跑,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撩得人骨子里痒。

而此时,寝殿中。

撩人而不自知的纪初桃懊悔不已,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本就说不得的,断断续续的片段,说出来也没人信。

可是看到那块玉,想起梦里祁炎赠与的情境,为何自己的心会跳得这么慌?

她仔细想了想,自己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与祁炎的婚事,但又有些情怯。

总之,是说不出的复杂的感觉,百味交陈。

“还是顺其自然罢,想多了也没用。”纪初桃坐在案几后深呼吸,如此安慰自己。

不过,祁炎的身子也太结实了些,硬得像铁。

那日躬桑礼时,在溪边惊鸿一瞥,却因天黑而未曾细看。何况他多少还挂了件湿透的里衣,只朦胧看出他的肌肉轮廓甚是清晰。

而方才在杂院中,祁炎脱了衣裳展示包扎的伤处,近距离毫无阻拦地看下去,方真切完整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如此完美矫健,每处肌肉线条都充满了力量美,均匀且恰到好处,并不会让人觉得夸张粗糙。

四下无人,宫婢们在廊下洒扫,不曾打扰自己。

纪初桃没忍住隔着衣料摸了摸自己的胸前柔软的突出,脸一红,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自己的胸也不小。

……

稍稍打扮过后,纪初桃入了一趟宫。

躬桑“天石”之事,多少会对纪妧造成影响,不能再拖下去。所以纪初桃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已经查到的线索都告知了纪妧,及时止损。

“大皇姐要小心,能在禁军中埋下眼线之人必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纪初桃手中没有实权,无法调动兵马彻查此事,只能尽可能提醒大姐留意朝中肱骨。

纪妧眼眸一转,大概猜到了什么,冷哼一声:“本宫没去,倒辜负了身边人布的这场好局。”

“大皇姐幸好没去。”回想起发现“天石”的那个凌晨,所有内侍、禁军动摇且慌乱的眼神,纪初桃仍是心有余悸,“若是其中有人反水兵变,后果不堪设想。”

史书上因为这类事件被迫退位,或是杀死爱妃以求自保的事件,并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