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3/3页)

以前南雪喜欢喝这些酸酸的东西,舒予白每次喝完,舌头半天都是麻的尝不出味儿,却也陪着南雪,假装很喜欢。

南雪坐在那儿看着她,两人一瞬间,都无言。

气氛有点微妙。

好多年前的晚上,也是这样。

那晚,她们在夜晚的小公园里散步、相拥着热吻,看了一场音乐喷泉,也是坐在湖边,摆着小蜡烛灯的店铺。露天。

所有的细节好像电影一般回放。

南雪以前喜欢叫她“姐姐”,情动时还有更亲昵一些的,她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她会这么叫,也只有她可以这么叫,可现在,她再也没提了。

舒予白看着她。

夜色缓慢地降临,南雪在她对面,穿着很浅的吊带裙,锁骨白而透,乌发搭着骨瓷一般的小脸,两瓣小巧红唇透着点冷淡的矜持。

她…很想再听她叫一声“姐姐”。

前些日子下了场小雨,雨水过后,湖面的水位上涨了许多,岸边种的花儿全开了,晚樱红、桃花粉、杏花白,很密地攒在枝头,犹如画卷。

小提琴的声音停了,换成了吉他,不知弹着什么小曲子,有种异国他乡羁旅漂泊的孤独哀愁感,淡淡的,好像西部牛仔坐在干枯的草地里唱歌,戴着一个破草帽,神色深邃。

舒予白看她一眼,不经意似的开口:

“最近怎么样了?还累么?”

“还好。”

南雪轻声说:“不算累吧,也不是一个人,有人帮我打理。”

桌上一只熏香似的小烛灯闪着,火焰跳跃,百日里有浅浅的香气,闻不出来具体的味道,只听见灯芯被燃着的噼啪声响,火焰一寸一寸把烛台噬去。

不是一个人?

这句话什么意思,舒予白暗自解读,不是一个人工作,还是……已经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