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3页)

这样,会引起她的反感么?

南雪生怕看见她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刚刚,舒予白叫她,一紧张之下,不知如何应对,南雪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身边,被窝里有轻轻凹陷的感觉,舒予白没什么动静。

呼吸匀称。

并未特别在乎这件事。

微微放松后,却又有片刻的失落。

南雪白皙指尖紧了又松。

.

那个吻,搅得人不安生。

半睡半醒之间,隐约做了个梦,梦里,南雪似是刚洗完澡,发梢儿淌着水,肩上湿漉漉的,白色的棉睡衣透着光,一滴水珠顺着锁骨往里淌。

“姐姐。”

女孩儿凑过来,离得很近很近,手指触着她的脖颈儿,有些冰。

“在呢。”

舒予白轻声答,呢喃似的。

南雪光着脚,细白的脚踝淌着水,食指轻轻撩起舒予白的长发,黑白分明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她贴过去,在耳边轻声说:“喜欢你。”

“谁?”

舒予白在梦里轻笑着问。

南雪不语了,耳朵尖儿有点红,乌发垂落肩上。

“我。”

她的声音很轻,耳边像小猫挠似的,说不出的诱人。

舒予白凑近,吻她眼睛,眉心,鼻尖。

最后是两瓣饱满的红唇。

南雪溺水了一般紧紧攀着她的肩,浓睫颤个不停,不安极了。

……

第二天,晨。

舒予白记不得昨晚是几点钟睡着的,迷迷糊糊中闹钟响了,她起床,身边的被子里没有人,很冰凉,那人不知是几点钟起床的,不在床上。

她换好衣服,把窗帘拉开。

“南雪?”

舒予白叫了一声,一偏头,发觉衣帽架上她的包已经拿走了。

这么早,去公司了?

舒予白放松着微微紧绷的身体,转一转腰。

昨晚的梦,到现在,她耳根还是烫的。

玻璃窗外,远处一排枯萎的柏树枝桠疏落,黑色的泥土地上有仍未化尽的残雪,背光,雪很难化尽。院子里,梧桐树被光芒照亮,地上,树影斑驳。

她推开门,抱着几张画去找老师。

应冉这几日似乎格外勤快,很早就起床了,正在院子里写生,她问了应冉的助手才知道,最近有人请他画画,一张几千万,应冉接了单。

就这么忙碌起来了。

“老师。”

舒予白停在白色的月门洞那儿。

院子里,一株梅花绽放在雪地里,石黄色的花瓣、花苞,很小,一枚一枚地落在枝头,被一层薄而晶莹的积雪覆盖,花瓣很薄,湿了雪水,微微透明。

“嗯。”

应冉没抬头,手动的飞快:“来了?先等等。”

助理立马进屋,给舒予白搬了一张小凳子。

“予白姐先坐。”

“谢谢。”

舒予白扫一眼她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道:“你先忙,不用管我。”

“好嘞。”

她走到那儿找角度拍照。

应冉裹着一个厚棉衣,搬着小凳子坐在那儿画,也只是起个稿,他的助手扛着相机,帮他拍那株梅花,方便晚上回去了对着照片继续画。

“画带过来了?”应冉停下笔,问:“我说的是去参展的那几张。”

“带来了。”

舒予白手里捧了几张画,有这几天的练习作,其中两张是她预备参展的,只是还未画完:“您看。”

“唔。”

应冉抽了两张翻看,评价:“还不错。”

舒予白微微放心下来,她老师说“还不错”一般就是实在挑不出什么缺点了,否则,他一般会先揪着那缺憾的地方批一个多钟。

这两张,基本上过关了?

“谢谢老师。”

舒予白轻轻接过那两张画儿。

“还有一张呢?”

应冉在那剩下的一堆画儿里翻来覆去找,解释:“我是说那人物画。”

“还没开始,只打了个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