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前世 力道颇重地吻住了她的唇……(第3/5页)

其实桑桑和国君都觉事情属实蹊跷,往常桑桑为王室做事时,都会将此虎锁在笼中,且笼子的钥匙也在桑桑的手中,并未遗失,他二人都不知这老虎怎么就会从笼子里跳了出来,还伤了邦伯的爱女。

邦伯愤怒至极,定要让国君杀了此虎为其女报仇。

国君再一结合那巫祝所讲之语,也认定了此虎为妖虎,也下定了要诛杀它的决心。

桑桑却知这虎伤人定是事出有因,便对国君央求道:“这虎虽害邦伯之女受伤,却没有酿成大祸,且她的伤势将养几日便能好转,还请国君放它一条性命,臣向您保证,它再也不会伤到其余人。”

邦伯自是被桑桑的请求激怒,而他的女儿却与君王身侧的巫祝悄悄对视。

国君对桑桑道出了必须要杀那老虎的实情。

故而桑桑看向了他身旁的巫祝,却见那巫祝的眼神微有闪躲,但是大祭司未醒,她又不甚懂得占星之术,所以她无法判断巫祝所讲之语到底是真是假。

巫祝这时终于对国君提出了逆转国运的另一方法,此举虽不用杀掉那虎,却需用人血来献祭,且桑桑是澧国道行颇高的巫祝,又是她将这只妖虎带到澧国境内的,所以她对此事自是负有责任。

邦伯之女听罢,便对桑桑冷声道:“要不然就索这只老虎的性命,要不然就要用你的血来为澧国献祭,否则难平我心中之恨。”

若真要让桑桑以血来献策,就等同于是要她的命,桑桑毕竟是国君认可的巫祝,也曾救过太子的性命,他并不想要桑桑的性命。

国君暗觉桑桑虽然同那只老虎感情深厚,却不会为了它放弃自己的性命,便让她自己选择,三日内给他答复。

桑桑应下了国君的命令,又对国君请求,不要让他将此事告诉太子祈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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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在即,桑桑跟在祈稹的身后,同他一起登上了澧国王宫的高台。

祈稹将手置在高台的围墙,淡声问向身后的桑桑:“此次孤率大军出征,你为此战卜出的卦相,是凶还是吉?”

桑桑回道:“殿下吉人天相…既是亲自率军出征,自是大吉。”

祈稹却从桑桑的语气中,听出了与从前完全不同的沉重情愫,便问:“你怎么了?”

桑桑自知,今日很可能是她与祈稹见的最后一面,便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讷声问道:“殿下…您对桑桑,可否有过男女间的情意?”

祈稹转身看向了满面涂着油彩的桑桑,他默了默。

许是因为年少的无谓自尊,又许是因为他处于太子之位,不能与巫者通婚。

种种原因交织在一处,祈稹便违心地回道:“你是巫祝,孤是太子,孤怎么可能会对你产生情意?”

桑桑心中惨然,却还是对祈稹温柔地笑了一下。

她原以为,太子也如她一样,是对她有意的。

不过时至今日,他对她无意更好。

因为桑桑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她决定牺牲自己。

她看出了这一切都是邦伯之女的计谋,若她不应下,她和邦伯便会煽动他们部族内的子民和澧国百姓一同对国君施压,而大战在即,她亦不希望这些会影响到祈稹作战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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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祈稹打赢了战争,他掠夺了数座城池,也虏获了别国的万千人口,澧国子民亦对祈稹愈发景仰。

可祈稹回国的当日才知,桑桑已在祭台献祭,且为了放血成功,她的四肢俱被人用刀划了数道深深的口子,她在献祭前所承受的痛苦,并不亚于凌迟这种酷刑,

祈稹听到消息后心如刀割,立即便奔去了澧国的祭台,但是他赶过去时却还是晚了一步。

烈阳高照,大地亦有龟裂的态势。

献祭之典已毕,桑桑因失血过多,昏在了祭台上。

祈稹将浑身是血的桑桑抱在了怀里,颤着手摘下了桑桑佩的鬼怪傩面,他在战场上看惯了血腥,对一个人的生或死也很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