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第3/4页)

生活很沉重。就算这样。生活真的很沉重。

他走出卫生间,鸡巴硬邦邦地向左稍弯,已经戴好了安全套。白人穿内裤的部位的肤色稍浅,鸡巴和卵蛋周围红通通的。我心想男人应不应该温柔,是不是温柔让这种事感觉很基佬。否则就绝对不会有那种感觉。无论是在矿井、鹰巢、长钉、新戴维剧场、阿多尼斯剧场、西部世界、珠宝82、珍宝、克里斯托弗街书店、小杰酒吧、地狱火夜总会、男子酒吧、安街书店、通条还是恶土或漫游都一样,无论是回家陪老婆的商人、自行车骑手、长发嬉皮学生、帅小子、小哥、娘娘腔、【236】教堂小子、千篇一律在T恤上印着我有八英寸长的傻蛋、其他人叫他预科生的那家伙、遛狗的白发男人还是看着只是像普通人在做日常事的男人都一样。有些人看我刚拉下短裤就从后面插了进来,有些人带我回家就像他们用了白老婆,不过美国没有人知道我说的白老婆是什么意思,所以我只能说柠檬、呀哟、黄鼠狼土和大C,或者直说他妈的可卡因。拆家有可能盗用自己的货品。我在他们家或公园里拉下短裤,他们吐口水或涂润滑剂然后操我,我等着直到战栗过去,有时候他们等我先射,然后打手枪射在我屁股上。但感觉依然像是男人在搞男人。但在这么柔软的床上,我们感觉像两个基佬。我们说话也像两个基佬。所以呢?所以我们肯定就是两个基佬。

——你打算站在那儿自摸一整天吗?我说。

电话又响了。他看一眼电话,然后看着一眼也不看电话的我。他想说什么但没有说。电话继续响。我等铃声停下,他爬上床,抓住我的脚踝。铃声停下,他将我的双腿抬到半空中。我等待电话再次响起,因为假如真有急事,他或她肯定还会再打过来。他用润滑剂涂抹我的屁眼。电话没响。他在鸡巴上涂抹润滑剂。电话没响。我盼着他说“走着”,虽然他没有说,但我还是笑得像个女学生。他微笑,直勾勾地看着我,插了进去,不快不慢但很坚决,片刻不停,他带弯的鸡巴插到底,碰到那个敏感点,疼痛转瞬即逝。

我在厕所撒尿,电话又他妈响了。

——哈啰?

操。床上的男人接了电话。

——哈啰?咱们再试一次,哈啰?稍等。应该是找你的。

五秒钟后我接过听筒。

——哈啰?

——刚才他妈的是谁?

——谁?你在说什么?

——你他血逼的以为咱在说什么?刚才接电话的是阴魂吗?

——不是的,尤比。

——那是谁?

——是咱的一个同胞,住在我隔壁,过来找我,因为他……听见我放音乐,你……你知道菲尔·柯林斯吗?

——然后你就让他接你的工作电话?

——喂,等一等,尤比。咱没有让他接电话。咱去上厕所,结果他自己接了电话。所以你有何贵干,我的孩子?闹什么呢?

——你别跟我说美国话。

——你也别跟训孙子似的跟我说话。出什么事了吗?

——当然有事,咱打电话找了你三次。

——我肯定找到了些什么。

——这话他妈的什么意思。

——不说这个了,计划有变。咱去接乔西,你不——

——去你妈的。要是乔西改变了计划,他肯定会告诉我的。

——随你便,愿意的话就来机场,看着我接他。人越多越热闹嘛,我总这么说。还有一点,乔西不想再跑一趟东村,他想看看布希维克情况如何。

——布希维克?他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想去布希维克了?

——你为什么会忽然觉得咱通灵术?你对乔西有意见就去找乔西说。

——我要先带他去昆尼小姐,全纽约最好吃的牙买加菜,就在布鲁克林法拉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