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第5/5页)

水池旁只剩下自己和学长两个人,尽管千帆还是一头雾水,但总算安心地舒了口气。肯定是自己平日行善才能得救的,虽然三十岁以上的人一定会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样的话。

“学长,你知道吗?刚刚那个人叫东方仗助,靠近看还真是很有冲击力啊。那个,该怎么说呢,就像把意大利面盖在脑袋上一样的……”

“别在他面前说,他会以为你是在取笑他的头发。”

莲见学长的袖口还在滴水,他用手指敲了敲手表外壳,喃喃自语道:

“坏了啊。”

再这么站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两人又迈出了脚步。通过商业街时又聊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东方仗助明明说要去坐公交车,为什么又回到学校了呢?为什么他会突然跑来找学长的碴呢?这件事留下了诸多的疑问。

【把你那双肮脏的手从那孩子身上拿开,反正估计你小便后也没有洗过手。】

只是措辞有点像就把两人联系在一起是不是有点性急了?千帆琢磨了一会儿,心想也许男生都会说这种类似的话吧。

“对了,你还在查上次的离奇死亡事件吗?”

莲见学长站在商业街的面包店前问千帆。夕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的下方了,周围变得有点昏暗。身披大衣的行人们熙熙攘攘地穿行着,商店的音乐声和混杂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很是热闹。千帆摇了摇头。

“其他还有很多奇怪的传言啊。比如说呻吟的岩石啊,地图上没有标出的路啊之类的。”

千帆在面包店里买了常吃的甜甜圈。圆环形倒是挺富有哲学性的。这种圆环形和东方仗助正好相反,是女性化的形状吧。她一边思考着一边咬了一口。在途中的三叉路口和学长道别后,千帆一个人往自己家里走去。

【织笠花惠】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印有那个名字的报纸新闻。

那件案子的剪报至今还留在家里。

她一直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对方什么都不肯说的话,自己也继续沉默下去好了。

千帆注意到了一些事。

也知道他执着于织笠花惠的案件。

尽管平常装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提到她的名字时,他的心神肯定十分不安。

但是千帆没有说出口。她想保持现在的关系。

千帆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家人给她泡了杯热咖啡。

“别管他了,他脑袋肯定有毛病。”

“学长不也很奇怪吗?”

学长没有回答。自从在【荆棘馆】相识以来已经过了九个月了。到第三学期结束时正好是一年。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仍有不少谜团环绕在学长身上。不过,在刚刚的交锋中,学长说了一句很让人在意的话。

“你可以保证上完厕所后洗手了吗?”

这是东方仗助想要碰学长的手臂时学长对他说的话。记得小学时救了自己的少年也说过相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