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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赶紧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递给他:“这簪子是他师父送他,他又送我的,现在我再把它送你吧。”

陆西是看他想要,正好做个顺水人情,没想到这臭崽子,一巴掌挥过来把簪子打到地上,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青玉,碰到脚下的青石板喀嚓一声就碎成三四节。一根成色极佳的青玉簪,就这么变成一堆残片。

陆西只感觉一股血流直冲天灵盖,“我说你有病吧!不要拉倒,是你的东西么就摔!”

他弯腰赶紧捡起地上的残片,寻思能不能粘回去,碎片刚捡起两块,就被畅晚抓住手腕。

陆西还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正要发作,没想到畅晚食指在玉片上轻轻一划,所有的玉片就像按倒退键一样,眨眼的功夫合而为一,恢复的完好如初。

陆西目瞪口呆的拿起玉簪,在眼前仔细看看,确实看不出一丝摔毁的痕迹,不禁感叹:“你还能把东西复原?”

畅晚:“不止东西,人也可以。不过只有样貌跟原来一样,至于魂魄,我复原不,但我可以创造一个新的。”

陆西脖子一僵,头缓缓转向他:“你到底是什么?”

畅晚看着他,目光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是畅晚。”

陆西:“……”

直觉告诉他,已经不能再问下去。

很快,大师兄那边吹响哨声,是要集合点完人回去休息,陆西赶紧把玉簪慌乱的别在头上,起身跑过去。

畅晚望着孤零零掉在地上的檀木簪,看很久,才伸手把它捡起。

他看着木簪断裂的地方忽然笑起来;“之前以为他喜欢的是我,后来又以为他喜欢的是你,但现在发现原来我们都一样,都是替代品,还真可怜呢。”

点完人回房后,陆西早早就上床,在枕头边躺半天也不见畅晚回来,最后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索性把房门一锁。反正那个臭崽子进屋也用不着走门,锁不锁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这么想着,陆西回到床边吹灭蜡烛,躺进被窝里,暖烘烘的气氛让他意识很快进入放松状态,殊不知黑暗中,一张硕大的人脸正从床下缓缓探出……

起初陆西在梦里只感觉周围温度变得越来越低,冻得他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可是随后,他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有股奇怪味道在他周围变得越发浓重。

臭!非常臭!

简直比有机肥发酵池还臭气熏天十倍!

陆西被熏得睁开眼,迷迷糊糊搓搓鼻子,心想到底是什么这么臭啊?没想到视野清亮的刹那,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血盆大口正朝他迎头罩下,尖牙利齿还差那么几寸就要挨到他身上。

好在这几天练剑练得勤,陆西的反应也敏捷不少,提起枕边的长剑对着怪物恶臭的上牙膛就是一刀,趁着怪物嘶吼的瞬间,翻身滚下床,脚跟蹬地快速起身,朝着身后的房门悄声退去。

结果后背撞到房门却发出咚一声闷响,他这才想起来晚上睡觉前,自己特意把门锁,而钥匙还在枕头下面。

娘的,手咋就这么欠呢!

然而陆西已经没功夫追悔莫及,怪物合上嘴后,立马腾起上身朝他扑上来,根本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屋子本来就小,怪物巨大的身躯在屋内横冲直撞,陆西持剑一边躲闪怪物,还得一边避开周围掉落的重物,不消片刻就出一身热汗。

这只人脸蜈蚣看起来应该是那只母虫,身体比公虫略小一圈,蜈蚣身上的手脚也没有足刺,不过身躯却比公虫更加灵活。

陆西跑到床边,一把扯下上面的帷帐,飞上房梁后看准时机将帷帐打开罩在母虫的头上。

这下视线被遮盖住,母虫失去判断力,陆西从房梁跃下的瞬间,将长剑对准母虫的天灵盖,使尽全力刺进去。本以为这一下就算母虫不死,肯定也是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