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夜访 是真的将她放在心上了。(第2/4页)

楚宁听明白了,赵玉娥推辞不来,许夫人看在萧恪之的面子上,又不好直接另找他人,这才觉得进退维谷。

她想了想,道:“赵娘子的确是圣人亲自为果儿挑的,不过,圣人的意思,大约只是想教果儿放开性子,多与旁人接触罢了,若夫人觉得不合适,或是果儿自己不喜欢,委婉些说出来,只要不伤颜面,也是无妨的。”

“可圣人金口玉言,也不知是否会怪罪……”许夫人听了她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可想起萧恪之严肃冷峻的模样,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楚宁望着她迟疑的样子,不禁笑了。

萧恪之对这唯一一门母家的亲戚多么看重,她是知道的,可显然鲁国公夫妇待他,还是敬畏多于亲近。恐怕是他平日不苟言笑的样子太过瘆人了。

“夫人,您与鲁国公,还有果儿,与圣人可是一家子的亲戚,既是亲戚,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圣人只是看着面冷,实则对您一家子,关心得很呢。”

许夫人听罢,慢慢想起来长安后,圣人对他们一家子的诸多照拂,虽不曾言表,却足够教他们感激不已了,他们若再事事不敢说,的确有些见外了。

“殿下说的,似乎有道理……”她局促地笑了笑,望过去的眼里多了几分敬佩,“殿下果真是个细心的,平日我们见到圣人,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哪里会如殿下这般,对圣人的意思如此明白?”

然而这话才说完,她又想到太子与皇帝之间的关系,顿觉说错了话,慌忙闭上嘴,小心地望过去。

一个是皇帝,是叔父,一个是太子妃,是侄媳,怎么能互相了解呢?

好在,楚宁只是顿了顿,又自然地说起了别的话题,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这才将此事揭过。

……

另一边,飞霜殿中,萧恪之从朝堂上回来后,重新沐浴更衣,让人将今日要看的奏疏送到书案上。

忙了许久,这时才有空坐下来。

他没急着提笔看奏疏,而是饮了口茶,召来刘康,问:“先前你说楚氏身边的人来过,所为何事?”

刘康忙将萧煜让人往七圣观的事说出来,又道:“大家放心,老奴提前让人打点好了,观中的人什么也没说。”

萧恪之点头,蹙起的眉却并没有松开。太子的疑心病如此重,难怪成不了大器。从前他只觉得有些感慨,如今有了楚宁,却开始为她感到不适。

他思忖片刻,悄悄在心里做了个决定,这才松开眉头。

“好了,不说这事,听说今天南边也来消息了,让靳江过来吧。”

刘康应下,不一会儿便将靳江便来了。

“说说吧,播州的情况如何了?”

靳江拱手行礼,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封封好的书信奉上,道:“已经先从当地大族中选出了五人来,如今他们各自在不同的官位上任职,只待陛下决断,何人能担任赵将军的位置。”

萧恪之拆信,将几个名字一一记载心里,又浏览一番每人的履历,点出其中三个,道:“他们的家底可都查清楚了?”

靳江点头:“已查过了,明日便连着吏部的档案一并送来。”

“不,吏部那儿,暂时不要动,免得让人察觉。”萧恪之将信收起来,吩咐道,“先查查家底吧,尤其家中是否有人犯过事,他们又是如何处置的,这很重要。另外,还得让人去盯着他们,就两个月吧,将他们日常理政、练兵的情况都记下来,到时朕再做决断。”

播州军数量庞大,又在南面边境,与邻国交接,即便南诏等国皆是小国,也不能掉以轻心。

“喏。”靳江应下后,又报了两句城防上的事,便退出去了。

萧恪之将手边的东西整理一番,又问刘康:“赵二娘那儿,可有什么异常?”

他前几日对赵玉娥那般暗示警告,她若心有不甘,或许会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