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比较 仿佛一座隐在世外的孤岛。(第2/3页)

“陛下、六叔,别……阿宁难受……”

美人眼含泪意,欲坠不坠,看似娇娇怯怯,实则宛如妖物,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便能勾得人无法招架。

“难受?难受便该说实话。”萧恪之咬紧牙关,话音嘶哑低沉,像是压抑不住,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你说,到底谁更教你舒坦,教你满足?”

屋里的灯亮着,明黄色的烛光映在她粉白的面颊和起伏的身躯上,连眼睫上细细的晶莹与从沟壑间滚落的汗珠都一清二楚。

宛如一株本该在夜里闭合沉睡在莲叶间的纯洁睡莲,在他的引逗下离开栖息的水域,悄然绽放,花瓣间滚着露珠,花蕊间沁着幽香,处处都是鲜为人知的浓艳春情。

帕子上的、亵衣上的莲花,还有温泉池里漂荡的莲灯,都一一在眼前闪过,最后化作眼前这一朵,让他爱不释手,恨不能极尽所能地蹂|躏,更恨不能捧在心口疼爱。

“是陛下、陛下!”

她语带哭音,唇瓣被咬得娇艳欲滴,只盼他能饶过她。

可他却好似有无限耐心,偏偏不让她如意,依旧将她钳制着不能逃开。

“说清楚些,哪儿让你舒坦,哪儿让你满足?”

美人被逼得容色羞窘,宛如一片烟霞。她闭了闭眼,眼睫上登时沾上更多细细的晶莹:“陛下——哪儿都好,哪儿都让阿宁舒坦……”

可他依然不满意她这明显是敷衍的话,仍不依不饶逼她说得更清楚:“说清楚,可别拿这套来唬朕。”

她无法,只好当真顺着他的话,认真地在心里比较起来。

在她面前,萧煜一贯是温柔的,更是阴沉的。夜里在床榻间,他面对着她,一样失控得不能自已,可越是如此,她却越能感到内心深处的冷静与漠然。随着日子久了,与他在一起时,她越来越像是与自己的肉|体分离了,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审视着自己,也审视着他。

萧恪之的确是不同的。

大约因为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他比旁人都更强势,更英武,也更有力量。他虽冷峻,却不阴险,无形之间透露出的气势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疼惜,也都让她无法分神,唯有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许许多多细节忽然零散地涌入脑中,交织成一个个流转的画面。

“陛下、不用阿宁服侍,也、也不用阿宁曲意逢迎……不会伤害阿宁身边的人……”

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喃喃起来,声音由低到高,再度染上哭音,好像要把过去压抑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直缀在眼角的泪珠也终于滚落下来。

他的动作停住了,粗粝的指尖揉着她眼角的泪珠,才揉碎了一颗,又落下另一颗,直到将他的指间都染湿了。

“别哭。”

方才的激烈渐渐平缓下来,他放开钳制,想将她温柔地抱在怀里。

可她却出其不意地坐起来,将他一下推倒,红着脸噙着泪,连鼻尖也又湿又红,说话的语气却是恶狠狠的:“不许再逼我,否则,我便说你没他好。”

他愣了下,望着上方的她,一下子笑了,他没忘记,她是坚韧的,即便脆弱,也很快就过去了。

“乖阿宁。”

他第一次愿意不那么强势,而是乖乖躺着,任由她主导。

比他预料得更畅快。

……

夜深了,风雪渐止,郊外的苍茫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静谧如画。

时不时有积雪从屋檐、树梢上滑落,砸在地上的积雪间,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厢房中的烛火已燃尽了,湿冷的空气从黑暗中袭来,将人紧紧缠绕。

两人抱在一处,肌肤相贴,用布料粗糙却干净整洁的被衾包裹着,恰好抵挡住寒意。

楚宁觉得自己比前几回更累,就连萧恪之替她收拾好,将她抱紧被窝的过程,都迷迷糊糊记不清楚。这时候终于觉得不冷了,才渐渐清醒过来,想起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