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许乱看(第2/3页)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杀了他。”她喃喃道。

“傻姑娘。”景溯摇摇头,“这些事情,我自有解决的办法……阿凝,我不想你因为我,手里沾染上血腥。”

她总是说她并非良善之人,但他也深知她不是嗜杀之辈。

她晕血,又怎么会喜欢杀人?

“听说此次殿下来北梁,商议的是两国交界处的榷场置办,如今似是已谈得差不多了。”柳凝说,“那不如早些离开北梁,回南陈去,赵承和与谢家自是鞭长莫及。”

“你以为南陈就是安全的?”景溯说,“阿凝,你知道我为何要来出使北梁么?”

“或者换个问法……南陈朝中明明大有更合适的人选在,为何皇帝非要遣我入梁?”

因为皇帝要他死。

柳凝觉得脊背一寒,看向景溯,他脸上没什么悲哀或是怨怼的表情,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显然与皇帝没什么父子情分。

她本以为自己还算了解这个人,但现在看来,他身上的很多事情,她都不曾知晓过。

若当真是南陈皇帝与赵承和里应外合,便相当于在北梁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就算回了南陈,得到一时苟安,也同样是网中的猎物。

如果她是景溯,她定会选择留下来——只有毁掉网,才算破局。

柳凝没再提回南陈的话,而景溯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理解了自己的想法。

他握着她的手腕,轻轻一笑:“你果然懂我。”

柳凝轻轻叹了一声:“可是我不明白,你是皇帝亲立的储君,为什么他一定要——”

她还没问完,却忽然被景溯掩了唇。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咚咚咚,夹杂着说话声,似是有人正朝着这间屋子走来。

难道刺客去而复返,竟是想到了这里?柳凝与景溯对视一眼,随后很快达成默契,两人一道躲进了一旁的竹床底下。这是这间陋室唯一能躲的地方。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听说话声是一男一女,话里夹着方言俚语,柳凝听不大懂,不过还是隐约明白过来,他们并不是追杀而来的敌人。

这她便暂且放了心,但眼下却也出不去,只能与景溯一同窝在竹榻下,空间逼仄,两人挤在一起。

柳凝在竹榻下只能看到两人的下身,也不知他们在干什么,不过很快她听到男女的喘息声,心里一惊,暗暗觉得不妙。

男女的粗布衣和襦裙被甩落在地上,竹榻上“咯吱”一声,似是两人上了床。

喘息声加重了些,透过竹榻缝隙可以看见女人垂落的青丝,还有白花花的肌肤,她愣愣地瞧着头顶,忽然眼前一黑,双眼被一只手挡住。

“不许乱看。”景溯的声音就在耳边,压得极低极低,带着一丝炙热喷洒在她的耳边。

柳凝忍不住颤了一下。

她被他搂在怀里,眼前一片黑,听觉和触觉却也因此倍加灵敏起来。头顶上令人羞涩的声音穿进耳中,而身边人的温度也不知不觉高了起来,贴着她的身体,僵硬而滚烫。

顶上的动静越来越剧烈,柳凝脸颊有些烫,与景溯的侧脸紧贴着,不禁有些窘迫,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殿下……”

她小声开口,却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声音竟软成这样,隐隐像是有撒娇的意味在里头。

“你……别说话,也别乱动。”他隐忍地叹了口气,语气压抑,“不然,我会忍不住对你——”

柳凝心头怦怦直跳,好在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似发泄一般,不轻不重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她唇齿间逸出一丝□□,只觉得又酥又麻的感觉沿着被他咬过的地方迅速传开……整个人好似脱了力一般,跌进令人迷醉的梦里。

迷迷糊糊间不知过了多久,头上云消雨歇,那一男一女似乎也并不是什么正经关系,完事后也不在此久待,匆匆理好衣衫,便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