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九万94 爱从来不是剥夺和占有,而是……(第3/4页)

手伸到感应龙头下,承着热水往脸上泼。

时盏凝望着镜中自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睛里有这么多沧桑风尘的,她和自己对视良久,想很多事情,想以前,想未来,也想...闻靳深。

今晚的他被揍得很惨,在她离开后兴许会和温华产生冲突。

但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洗漱后,时盏躺到陌生柔软的大床上,闭上眼睛很久睡不着。她重新爬起来,在黑暗里摩挲到手机,点开微信,却发现接收不到新消息。

——无网络。

时盏尝试关机重启,也尝试开飞行模式重连,依旧提示无网络。

时盏掀被下床,揿亮床头灯的同时趿上不合脚的男士拖鞋。

她敲开闻时礼的房门。

对面的男人睡眼惺忪,摇头失笑:“小祖宗,我真的好困阿,你还有什么事?”

时盏晃晃手机:“没有网,你这有WiFi吗?”

闻时礼:“没有。”

“那流量我也用不了。”

“流量也没有。”

“——”

怎么什么都没有。

时盏顿几秒,问:“你是个山顶洞人么?”

“......”闻时礼笑一声,揉揉惺忪的眼,“我这里没网的,电话也接打不了,早点睡觉吧,乖,真睡不着一楼有书房,下去看书。”

时盏不买账,吐槽:“什么山沟沟阿,连网络都没有。”

其实这里并不是很偏僻的地方,而是港城和相邻城市北坞的交界处。

闻时礼静静看她两秒,还是老实说:“我这装了信号屏蔽器。”

时盏茫然。

隔了好几秒。

时盏眯眼:“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常人谁会没事不用网,还装信号屏蔽器。

闻时礼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偏偏头,似笑而非:“...要是我说真的有呢?”

时盏没好气:“能是什么了不起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圈在怀里。

他搂着她,亲昵地圈紧,循循善诱地口吻笑着打断她:“小千岁,要是我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愿不愿意帮我保密?”

时盏下意识地抬手,推他胸膛:“放开!”

他反而圈得更紧:“问你话呢?”

时盏冷笑:“你不知道吗?——只有死人的嘴巴最紧。”

闻言,男人像是触电般推开她。

时盏被推得差点摔倒,忙忙稳住脚跟,火气上来的语气也不太好:“做什么一惊一乍的阿?”

闻时礼回神般,喉结滚动一下,很快收拾出浮浪笑容:“错了错了,快去睡觉吧。”

时盏朝他伸手:“给我安眠药。”

“听你的口气——”男人笑了笑,“像是料定我就会吃安眠药似的,你怎么知道我有呢?”

精神病患者症状各不相同,但是在睡眠这一块儿,都不太好,时盏对此还是稍有了解,但她没解释,只是重复:“给我安妙药。”

闻时礼回房间找药。

折返回来时,时盏注意到他手里的安眠药是米氮平,不是她平时吃的氯硝/西泮,他吃的这种效果很猛。

她示意:“这种我只要一片。”

“好。”

他倒出六片,在她手心放一片后,剩下五片一口气仰头放嘴里。

时盏:“......”

这是要安眠还是要自杀?

闻时礼又回到房间,可能喝水去了,重新出来关房门时发现时盏还杵在门口,于是又好脾气地笑着:“怎么嘛,不肯回去睡阿?还是想跟我一块儿睡?”

时盏掌心躺着那片米氮平。

她思索片刻,认真道:“...要是你半夜死掉,我会有责任么?”

这话直接把闻时礼问笑了,他说:“几颗安眠药不至于吃死人的,吃少了对我没效,你再磨蹭的话,我只能理解你并不想睡,而是...想和我干点别的?”

时盏:“实在不必,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