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九万66 年度大型社会性死亡现场(二……(第2/3页)

闻时礼没什么规矩,恣意随性地往老爷子对面一坐:“有事儿直说。”

闻顺康没急着开口,看着他血流不止的左手:“怎么搞的?”

“说不说阿。”闻时礼没骨头似的摊着,眉眼懒散,很不耐烦地用手扯松领结,“你要是有事情就直接说事情,没事情就放我下车,行不行?”

闻老爷子长长一声叹息:“我好歹是你父亲,还有我给你的玉佛呢?不是让你随身戴着吗,保平安的,一把年纪了也不听话。”

“哟——”闻时礼摆出那副对外人的浮浪笑容来,“您老也知道我一把年纪了阿,那就别训我了,有什么对我不满的都憋着吧,说了我也不会改。”

闻老爷子呵呵两声,没有生气,他对这个小儿子向来十分包容。

“今天找你呢,”闻老爷子顿了下,啧两下嘴,“就是想和你聊聊那个时盏时作家,她——”

“打住打住。”闻时礼迅速打断话头,一边胡乱扯纸揩着手上鲜血一边道,“现在别跟我提她,提她就他妈的一肚子火气。”

太久太久没受过这种委屈。

现今还能在一个女人身上受气,闻时礼自己也觉得稀奇。

闻时礼给自己擦血的动作很重,饶是纸巾,以他的力度擦过伤口时还是会非常痛,但是他就像是难以感知疼痛似的,浑然不管不顾,一下比一下擦得重,不难看出他现在心情非常地糟糕。

——“闻时礼,你在多管闲事。”

光光是回想她在病房里说的话,就足够他郁闷上好几天。

还没等老爷子再度开口,闻时礼索性抬手摘掉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随意甩到一边:“别他妈说她,要聊天就换个话题。”

“我就问你一句话。”老爷子正色道。

“你问。”闻时礼放下椅背,双手枕在脑后躺下去,闭了眼睛。

沉默两秒后。

老爷子的声音清晰响起在车厢里:“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我知道。”闻时礼说,“但那又怎样?”

老爷子这下彻底和善不起来了,口吻变得苦口婆心:“你知道你还......这不是乱来嘛!时礼,你要听爸爸的话,我不会害你,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闻时礼不甚在意:“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得到她。”

嘭!是手杖重重撞地的声音。

老爷子厉声道:“你不能和她沾关系,靳深也不行,整个闻家都不行!”

“哦。”闻时礼缓缓睁眸,眸底凌出渗人寒芒,语气却带着轻松笑意,“我本来就不是闻家人,所以,请将我排除在外。”

......

时盏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正是华灯初上,霓虹阑珊的时刻。

病房里空荡荡的,除她外没有其他人。

麻药彻底过去,小腹处的手术部位传来阵阵牵扯痛感,她将手放在那里护着引流管,单手撑着床有些艰难地坐起来。

看着病床边闻靳深坐过的板凳,心里一下失重般地空落落。

很难受。

为什么要难受,又说不清楚。

就是......

那种空落落的难受,迅速将她吞噬。

病房门正好开了,闻靳深清隽脸孔出现在视线里,那一秒钟,时盏感觉到心中空缺的部分被热流填满,她愣愣地看着他靠近自己。

注意到她有些异样的眼神,闻靳深揉揉她的头,温声问:“怎么这个表情,做噩梦了,嗯?”

时盏摇摇头,说了个没。

然后就响起一阵肚子叽里咕噜的响声,在一派安静中显得十分突兀。

她......饿了。

仔细想想,自己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闻靳深又摸了摸她的脸,时盏可能是饿傻了,也没有排斥他接二连三的亲密触碰,只是摸摸扁扁的肚子:“我手机呢,拿给我,我要点外卖。”

闻靳深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递给时盏:“你手机落酒店了,你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