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恒河沙[02](第2/3页)

猛一用力,拽下陈惊璆西服最上一颗色泽莹润的牛角扣,失去支撑,不知所措,下一刻便被陈惊璆握住,连带那颗牛角扣也被藏在了掌心里,磕得掌心有点疼。

盛明安眼里泛出水光,像蒙上一层水雾的黑珍珠。

在他就快要窒息时,陈惊璆终于松开他,放他大口呼吸、救回一命,额头抵着陈惊璆的肩膀呼出热气。

陈惊璆啄吻着他毫无防备露出的脖颈和耳朵,亲吻他的头发,摩挲他的下巴以作安抚,同时也是克制和警告自己别一时忘形,虽然他此刻很想压住盛明安,剥开他整齐的正装。

但他们才刚确定关系,不能操之过急。

陈惊璆重重的叹息,呢喃:“如果不是第一天就好了……”

盛明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瞳孔微缩,脚趾头忍不住蜷缩,偏过头,余光瞥见陈惊璆的喉结,和喉结处的一颗褐色小痣,有些不忿地张开口,咬住喉结,好奇的伸出舌尖,点了记忆中那颗小痣所在的位置。

没尝出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咬中了,他就赶紧松开,撇开目光,只扫到离开时,那颗喉结疯狂地滚动,好像陈惊璆渴极了,没法止渴而只能不停吞咽口水。

“嘶——”

盛明安脖子侧一块突然被陈惊璆狠狠咬了一口,有点疼。

“盛明安,你别太过分。”陈惊璆恼怒地呵斥。

盛明安知他焦躁恼怒却不是冲着自己,就心安理得的忽视,不理不睬,管他气成什么样。

他们的对话、亲吻都是极尽压抑控制,全程没怎么发出声音,却暧昧到极点,空气中灼热得一触即发。

隔壁的盛外公没关门,对外喊道:“安崽——惊璆——你们俩安顿好没有?我们晚上去吃饭、看夜景!”

没人回应盛外公,盛明安把脸靠在陈惊璆的肩膀,几乎快把整个人都挂在陈惊璆身上了。

他是很赤城坦荡的人,没确定关系之前,哪怕再亲近也始终恪守朋友的距离,就算拥抱也是稍纵即逝。

然而一旦回应感情,便会无师自通的靠近、依赖,自学成才似的学会娇痴亲昵,哪怕无声、哪怕从不宣之于口。

但不开口的娇痴亲昵已足够让人疯了。

陈惊璆面红耳赤,毫无定力,却奈何不了怀中的盛明安。

他才二十来岁,心理再成熟、再处变不惊,也是个毫无经验的青涩青年,肝火旺盛、情难自控,当下不得不忍,因而忍得额头青筋横生、汗水涔涔。

“崽崽,你真是,”陈惊璆咬牙切齿:“太过分了。”

一而再再而三被指控,盛明安不乐意,低声哼哼,表达不满:“咬一口而已,又没用力。陈惊璆,你要不要这么娇气?”

到底谁娇气?

陈惊璆额头青筋跳了跳,想说些什么时,隔壁的盛外公又喊:“你们准备好没有?我穿好鞋了——”

外公出来了,关门的声音很大,然后是脚步声,脚步声停在身后的门,抬手敲门——

其实声音很小,但落在做贼心虚的陈惊璆耳中不啻于雷鸣巨响。

陈惊璆装镇定的说:“我们还没换好衣服。”

盛明安笑望着他,开口:“外公,门没有锁。”

“——!”陈惊璆屏息,几乎怀疑盛明安到底是单纯天真什么都不知还是是故意恶作剧。

好在盛外公尊重小辈,没有贸然推门,只催促他们快点,别拖拖拉拉。

陈惊璆泄愤似的捏了捏盛明安的下巴:“你不怕外公发现?!”

盛明安反问:“你害怕?”

陈惊璆:“我怕外公接受不了。”

盛明安笑吟吟,小声说:“这么快就改口喊外公。”

今天之前,陈惊璆一直喊‘盛外公’的。关于这方面的称谓,陈惊璆真是保守固执,仿佛名分没定下来就不肯乱辈分。

“乖一点。”陈惊璆眉目温柔:“乖崽崽,在诸事确保万全之前,我不希望出现一丝一毫的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