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宝嫔(第2/3页)

僖嫔不忿地说:“怪不得她容颜大变,美了这么多。我还以为真是北梁有宫廷秘药,能助人脱胎换骨!现在想来,说不定那时候她就被玉鬼缠上了!”

这次,惠嫔难得不想和她打对台,附和道:“正是,那宝贵人乍一看没怎么变,细看,处处都在变化。人力怎能及此?也许她藏起来的那镯子就是玉鬼的藏身之处!”

女人在对待共同敌人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团结,简直可以超乎一切想象。

画美人也说:“听说她出生就克死了自己母亲,后来北梁也亡了,真是个丧门星!难怪玉鬼要扭着她,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凑在一起,绝配。”

越说越觉得,那冤鬼仿佛就是从季宝儿那儿生出来的。

人多了,胆子就大。她们每个人在宫里都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角儿,换作平时,谁都不敢正大光明的搞事情。但聚着就有了极大的勇气,几人各自回宫用了午膳,趁还没到午睡的时候,结伴来了披花宫。

*

徐碧琛站在窗边,提着颈长腹圆的花浇给白菊浇水。

“芳熏百草,色胜群芳,主子将这瑶台玉凤照顾得真好。”彤云在旁边候着,见白菊盎然,欣喜夸道。

浇完水,她把花浇往桌上一放,摊手道:“别夸别夸,我就是随便浇浇,长得好都是它自己的功劳。”

说罢,她摸了摸那伸展的菊瓣,宠爱地说:“菊顽强,你可比墨点乖多了,真给本宫争气。”

没错,这盆仙气十足的瑶台玉凤被取名为菊顽强,理由是徐碧琛觉得它能在自己手下存活,而且活得这么好,是个值得炫耀的奇迹。

“娘娘,僖嫔她们来了。”桃月敲了敲门,见徐碧琛抬眸,走到她身边,附耳说道。

徐碧琛笑意盈盈,拍拍手说:“鱼儿上钩了,走。”

转身出去,径直到了会客的正殿。

莲步跨进门,一脸诧异:“各位姐妹来访,怎么也不和本宫说声,我这儿一点准备都没有,招待不周了。”

僖嫔她们起身,朝她行礼。

“妾身们不敢叨扰娘娘休息,只是所遇之事实在过于严重,也不知如何处理,只能来寻您帮助了。”

走到首座坐下,琛妃顺了顺胸口,平缓呼吸。

听她们这样慎重,徐碧琛表情也逐渐沉凝,不复方才的轻松。

“什么事这样严重?”

惠嫔敛眉垂目,朗声道:“妾身们怀疑宫中有人私藏玉饰,助玉鬼作恶!”

“谁!”徐碧琛厉声疾语。

盯着她,惠嫔一字一句地说:“清暑殿,宝贵人。”

大家都清楚,琛妃和清暑殿那二位关系密切,经常一同玩乐。但在众目睽睽之下,量琛妃也不敢偏袒季宝儿!

果然,琛妃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还是表示一定会彻查到底,不姑息为虎作伥的人。

僖嫔笑着说:“此事宜快不宜慢,不若趁着大家都在,一起去问问宝贵人?也免得冤枉了她,惹姐妹生分。”

徐碧琛勉强地笑了笑,说:“僖嫔说得有理。”

她侧头,对彤云小声说了两句话,彤云便绕到内室,过了会儿捧着个匣子走出来。

“那娘娘,咱们现在就走?”

“可以。”

琛妃起来,和她们一起前往清暑殿。

她们是在柳嫔那里找到季宝儿的,两人正对坐着下棋。

柳嫔吃了一惊,道:“今个儿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怎么你们都到清暑殿来了。”

徐碧琛安抚她说:“姐姐别慌,我们来,是有事想问宝贵人。”

她转向季宝儿,问道:“僖嫔她们说你藏了玉饰,是否属实?”

“妾的玉饰都已销毁,绝没有私留任何东西!”宝贵人极力否认道。

却听僖嫔尖着嗓子说:“你撒谎!”

她把沈贵人扯出来,顶了顶她的胳膊。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