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4页)

表面看来是波斯国单方面议和,其实朝廷也有这个心。所以两国之间最后一战至关重要,因为她们胜了,波斯国才送人过来和亲,如果她们败了,后果很难说。

皇上如何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觉得头疼。

她看着贺眠,忽然想起来眉眼跟她极像的贺画,那孩子比她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跟她几个孩子处的极好,也深得自己喜欢。

若是实在没人能娶……

罢了罢了罢了,贺眠跟林芽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给她留着让她自由的选个中意的女婿吧。

皇上打算让那群皇女的父亲游说一下他们的女儿,总得有个愿意的才行。

虽说小十一今年才十三,但也到了能通人事的年龄,勉勉强强能替她这个母亲分忧。

贺眠从朝廷回去后,吃饭闲聊的时候把议和的事情说给林芽听。

她最喜欢跟林芽分享了,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林芽没听说过的,她回来都会讲给他听,所以两人在一起十多年,还从没出现过面对着面无话可说的情况。

“提起议亲,我倒是想起来,咱家的画儿今年也都十五了呢。”林芽往身旁安静吃饭的贺画碗里夹了一块排骨,揶揄打趣她,“也到了可以相看夫郎的年纪。”

平时贺画总是不乐意提这些。

贺眠朝林芽端起碗,林芽会意的也给她夹了一块排骨,不偏不倚。

“棉花都十五了吗?”贺眠收回碗感慨时光飞逝,“我觉得我也才二十多岁啊。”

那估计是错觉,今年她都踩在三十的中间了,但不妨碍心态好。

贺画点头接话,“就是爹爹,旁人家的父母就算抱孙女,也都三十出头了,娘才二十多岁,怎么能抱孙女呢。”

她故意的,顺着贺眠嘴里“二十多岁”的年龄说。

林芽温柔带笑,眼睫落下,筷子轻点碗里的米,状似随意的问贺眠,“姐姐,可曾听说这次波斯国来和亲的王子叫什么?”

贺画端着碗的手微微发紧,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每回她爹这个表情的时候,多半都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就听她娘说,“波斯名我没记住,不过听说礼部报上来的汉文名字叫阿釉。”

听起来有点奇怪,所以贺眠就记住了。

林芽柔柔笑笑的撩起漂亮的眼尾侧眸看向瞬间僵在原地的贺画,轻轻颔首重复她刚才的话,“嗯,画儿还小,不急着娶夫。”

贺画沉吟了一瞬,斟酌语言重新开口,“其实,也没那么小了。”

她是真没想到派来和亲的人会是阿釉,她本以为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的人,忽然就送到面前来了。

贺画至今还留着那个金色波浪长发的糖人,用尽手段将它保存的极好。

饭后贺画回到自己屋里,将糖人拿出来垂眸看了会儿,眼里露出笑意,想起那个金发碧眼的少年。

曾经飞走的蝴蝶,在今年春天终于又飞了回来。

贺画微微捏紧木棍,这是她的机会。

之前父亲问她钟意谁家少年的时候,贺画没吭声,只说自己有机会想先去看一趟大海再讨论亲事。

因为那时候她觉得跟阿釉怕是今生难见,说出来不过徒增遗憾。

父亲当时没说什么,但是以他的七窍玲珑心思,怕是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今天才在饭桌上说那些话。

贺画事后不准痕迹的跟母亲打听了一圈,看皇上的意思,娶阿釉的重任可能是落在老四、老九跟小十一身上。

至于十皇女,早就定了邹大学士的孙子,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断然不可能娶阿釉的。

掌握这些信息之后,贺画趁天气好的时候,提着自家厨子刚炒的花生米约老四出去踏青。

踏不踏青没什么,对于四皇女来说,主要是有吃的,尤其是贺家的花生米,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知道那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