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宋导的打脸爽文(第2/8页)

郑九畴就在洒金河的桥洞下,而李釉娘就在洒金河的绣楼中,想要找到他,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想到此处,郑九畴心灰意冷,反而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如果宋公子能够帮我实现愿望,报复李釉娘,我愿意将一切写下来,让天下人都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我的父亲从小教育我,敢做就要敢当,如果害怕众人议论,身败名裂,当初就不该做出那般无耻的事情。”

“好!”宋凌霄一把握住郑九畴的上臂,赞许地拍了两下,“记住你今天的话。”

……

宋凌霄和郑九畴从洒金河上走过,一边走一边商量后续的计划。

与此同时,满金楼后院的绣楼之中,临窗位置,一名身披素纱衣的窈窕女子手扶窗棂,极目远眺,洒金河的粼粼河水向城南流去。

“姐姐,今天洒金河的桥洞里的乞丐,还是一十八个吗?”一个揶揄的声音传来,“哎呀,会不会少了一两个,毕竟冬天快来了呢。”

“厌厌,闭嘴。”素纱女子头也不回地斥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名身姿窈窕的素纱女子,就是闻名京州的花魁李釉娘,而她身后正在收拾桐琴的苦瓜脸小丫头,就是她的贴身丫鬟厌厌。

李釉娘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有自虐体质,自从她得了皇上恩宠,楼里那么多干净的小丫鬟给她挑,她放着听话乖巧又可爱的不挑,偏偏给自己挑了个祖宗。

“姐姐今天看的时间格外长呢,”小丫头好像没听见李釉娘的呵斥,继续自说自话地吐槽,“厌厌把桐琴擦了十八遍,姐姐还没看完,天一黑,厌厌就没法擦窗户了。”

“这还没到午时,哪儿来的天黑。”李釉娘终于忍不住回过头,看见屋里的小丫鬟举着块洁白无比的抹布,腮帮子鼓鼓的,好像在生气,又像在嫌弃什么。

小丫鬟天生就是这副不讨喜的表情,满金楼这样规格的青楼,本来是不会买这种“残次品”的,但是人牙子说小丫鬟一直卖不出去,就做个搭头,搭给他们了。

这一搭,就搭给了李釉娘,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李釉娘根据她的表情,给她取了个名字——厌厌。然而,在那些文人雅士听来,却认作是《诗经》里的句子“厌厌其苗”,都认为这名字取得极雅,不愧是李釉娘的手笔。

厌厌瞥了一眼李釉娘,开始把洁白的抹布按在桐琴上:“厌厌也没擦完第一遍,等厌厌擦完十八遍,天就黑了。”

李釉娘气得够呛,指着她点了点:“你也好意思说,每天都在那里偷懒,谁让你把琴擦十八遍了,走走走,去院子里扫落叶去,老娘今天不想看到你。”

“姐姐,作为全京州男人的梦中情人,你不可以自称‘老娘’。”厌厌眨巴着大眼睛,一边说,一边扔下抹布,蹦蹦跳跳地下楼去了。

李釉娘深吸一口气,从窗口看着厌厌下楼踢叶子、抠树洞、捡石子。扫地是不可能扫地的,永远都不可能扫地的。

“死丫头,老娘早晚要把你送人!”李釉娘揉了揉岔气儿的细腰,继续撑着窗口往远处眺望。

洒金河街上那个蓬松的狮子头不见了呢。

……

宋凌霄蹲在墙根下,瞄着路中间的青石板,比比划划。

郑九畴也跟着他蹲成一排,奇怪地看着他动作:“宋公子,你这是……?”

宋凌霄比划完,似乎确定了一个方位,他拿出一把小刀,在地上刻了一个记号。

“宋公子?”

“哎,”宋凌霄收起小刀,回过头,笑着对郑九畴说,“看见了吗,就是这块地方。”

“这块地方怎么了?”郑九畴摸不着头脑。

“那绣楼对着洒金河的窗口,正好能看到这块地方。”宋凌霄拍了拍郑九畴的肩膀,“这里,就是你未来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