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珍珠 难道禁足还真能磨练心性?……(第2/3页)

这样更好。阮林春并不希望母亲变成为爱痴狂的妒妇,赶走一个白锦儿,未必不会有第二个出现——在她看来,阮行止也并没多么钟爱白锦儿,他喜欢崔氏的皮相,也贪恋白锦儿的肉-体,不过是初恋滤镜作祟,让他看起来比较“深情”罢了。

只要崔氏能够自立,无论谁都再也伤害不了她,无欲则刚。

阮林春偎傍在母亲膝头,依依说道:“您放心,不管今后发生何事,我都会陪着您的,谁都别想将咱们分开。”

崔氏笑道:“你都快嫁人了,还说这些?”

阮林春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着急。”

程栩虽在她的调理下慢慢好转,可距周公之礼还有好一段距离,没圆房当然不必急着拜堂。

崔氏逗她,“你当然乐得自在,可程世子呢?他就不想早些接你过门?”

“他更不着急了。”阮林春大大方方道。

虽然程栩的表现偶尔有些奇怪,但阮林春并不觉得他会爱上自己——都说看人要看内在,可一个人连外表的吸引力都没有,谁又有工夫透过现象看本质?

就好像程栩若没这么帅,阮林春也未必会轻易嫁给他。

现在她也没打算照顾程栩一辈子,倘程栩摆脱不了书中的命运,最后命丧黄泉,她孑然一身,或许乐得帮他守节;但,若有万分之一的希望,程栩能完全康复,届时,阮林春便会向他讨一张和离书,再买栋宅邸,将崔氏接过去奉养。

她可不信任什么真爱,一定要说的话,她的真爱便是崔氏和银子。

程栩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不算。

*

平国公府。

程栩扶着锦杌在房中慢慢踱步,冷不防却打了个喷嚏,小板凳都差点脱手。

李管事听到动静醒来,忙道:“少爷怎么了?”

程栩跟着阮林春练出一身厚脸皮,也不怕被人看见自己偷偷锻炼,只板起脸问对面,“她怎么还没来?”

李管事知道说的是阮二小姐。上回一番误会,害他吃了少爷好一顿挂落——他哪晓得阮姑娘还会施针,孤男寡女在室内哼哼唧唧的,是个人都会想歪好不?

现在他当然不会误会了。

李管事陪笑道:“这还早呢。”

据阮林春的说法,施针不像按摩,很考验病人的耐受力,因此为了利于恢复,她会五日一趟过来看诊——掰着指头数数,才刚过三天。

程栩嘀咕道,“又不是正经坐堂的大夫,何必守时?”

他并不介意阮林春早来晚来,只是,他也想和人说说话,不然成天这么闷呼呼的,谁受得了?

李管事心道你都闷了二十年了,从前怎么不抱怨?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连自家冷漠如斯的少爷都懂得情窦初开了。

他自认没有阮姑娘那样好的本事,能令公子开怀解颐,只得道:“长亭侯府的大小姐出阁在即,婚期定于下月,阮姑娘大概满怀愁绪,想跟自己姊妹说说话罢。”

程栩想了想,长亭侯府有大喜,自己作为至亲妹夫,是不是该去送嫁,喝杯水酒?正好他的身体日渐恢复,支撑着也能多站一刻钟。

论理,该和阮林春商量商量,不过程栩见多了她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模样,倒不妨偷着过去,好给她一个惊喜——见着这样俊美斯文的夫婿,想必她也会与有荣焉吧?

等程夫人过来,程栩便请她帮忙,订做一把拐杖。

程夫人讶异不已,“你想出门了?”

程栩依旧冷着脸,酷酷的道:“躺久了容易发霉,还是到外头走走,见些人更好。”

程夫人立刻心知肚明,这是做给阮林春看的,想让她瞧瞧自己恢复得有多好——想不到自从聘了阮家小姐,阿栩的性子也愈发开朗了,如今还会开起玩笑。

程夫人自然不会拒绝,她对自家儿子的相貌堂堂还是很有底气的,阿栩若过去代为致意,阮家自也面上有光,也好让宾客看看,这俩是多么登对的一双璧人——郎貌女才,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