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2/3页)

第二天江虞正好没有通告,起床和郁时青吃过早餐,陪林霜去了一趟医院。

去时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如丝细雨,回来时日光和煦,微风正好,两人吃了午饭就一起在阳台坐下。

郁时青手里总有看不完的剧本。

江虞坐在他对面,也在看工作室的报告,只是看到一半,视线微转,落在郁时青垂眸看剧本时的认真侧脸。

沐浴在暖金阳光下,郁时青低头时垂落额前的几缕碎发被阳台外吹来的微风拂过,偶尔遮住眉眼,以往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灿金光芒,仿佛也镀上暖意的温柔。和第一次见面大不一样。

良久,江虞突然起身回房拿了一把吉他。

拨了一个和弦,他先问郁时青:“介意吗?”

郁时青没有抬头:“不介意。”

江虞才继续断断续续地拨动琴弦,没过多久,他想了想,拿笔在摊在桌面的本子上写了半晌,之后搁笔再弹出的旋律行云流水,不再停顿。

再看郁时青,他在不经意间提起一抹笑意,又低头看着琴弦,即兴哼唱了一小段。

郁时青听着,转脸看向他。

江虞恰时抬眸,正望进他的眼里。

郁时青随即看到桌上几乎被他写满的一页草稿:“新歌?”

江虞漫不经心地弹了两下:“嗯。”

郁时青问:“叫什么?”

“还没想。”江虞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看到雨后一碧如洗的天色,眼神微怔,不知道想起什么,轻声脱口而出,“雨过天晴。”

郁时青没有听清:“什么?”

“雨过天晴。”江虞再把这四个字念过一遍,缓缓勾唇笑道,“就是这首歌的名字。”

闻言,郁时青也往阳台外看了看:“有感而发?”

江虞哼笑一声:“算是吧。”

他把记事本翻过一页,在第一行写下《雨过天晴》四个字,又收手扶正吉他,接着润色。

郁时青没去打扰他,只在他的新灵感里静下心,翻看剧本。

下午任柏的电话打来,江虞新歌的曲调已经基本成型。

见郁时青挂断通话,他放下吉他,也从座位上起身:“该出发了?”

“嗯。”郁时青说,“任柏和孟晨都在楼下。”

听他说着,江虞转身正要走向门外,被他开口叫住。

“等等。”

江虞回脸看他,动作牵扯到颈侧,倏地蹙起眉头。

郁时青也抬手按在他后颈,拇指压下他的后领,用目光丈量伤口的大小。

江虞感觉到他的指腹蜻蜓点水似的滑过,不自觉绷直脊梁:“你在做什么?”

“这两天,你的伤口必须遮住。”郁时青问他,“你这里有没有药箱。”

江虞说:“在客厅。”

郁时青松手,和他一起过去。

所幸药箱里备了医用敷贴,数量足够,两人用过两张,其余都被郁时青放进行李箱,以防万一。

到了楼下,任柏正等在车前。

看到郁时青和江虞过来,他刚要说话,就发现两人脖子上诡异的敷贴:“你们这是怎么了?”

“意外。”郁时青示意江虞上车。

任柏半天没等到后文,无语地追问:“什么意外?”

郁时青说:“摔了一跤。”

任柏:“……你看我像傻子吗?”

摔跤摔到脖子,而且一连摔了两个人。

但凡用心一点,都不能编出这种瞎话!

任柏跟着郁时青上车:“伤在这个位置,你说被猫抓了我说不定还会信一点。”

郁时青想了想:“有道理。”

任柏:?

郁时青已经转向江虞:“就用任柏的说法。”

江虞说:“好。”

任柏:???

可郁时青显然没有谈及这件事的意思,他只能放弃刨根问底,钻到后座。

去机场的路上,孟晨看到热搜上《说走就走的旅行》的剪辑版预告片。

节目组之前就放出过消息,直播后会出正式剪辑版,每期两个小时左右,这周六、也就是明晚八点在卫视和网播平台同步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