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3页)

钟安嘉看着自家儿子,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说他错了吧,他的那些话都是事实,并没有错。

但要说对吧,并不能让人真心实意地夸奖他对,因为他实实在在说错了场景。

小宝贝躲进房间里,呜呜呜哭得伤心。

珩珩哥哥竟然这样说他的小企鹅,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小企鹅啊,哥哥弄脏了小企鹅还不道歉,竟然还看不起小企鹅,真是气死他了。

白清年也哄不好小宝贝,天知道两小孩竟会因为小企鹅玩偶变成这样。

他只好下楼,抱歉地跟钟安嘉道:“愿愿他不愿意出来了,不好意思,你们先回去吧。”

钟安嘉才感觉抱歉,看了看儿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我们明天再来吧,刚才的确是珩珩说得过分了。”

宫望珩看向钟安嘉,他过分了吗?哪里过分了?

他是个直接的小孩,直接问白清年了:“白叔叔,是我哪里说错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白清年看了看他,慢慢说道:“可能你没有办法理解弟弟的小朋友心思……但他是将小企鹅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很喜欢这些小企鹅。送给你呢,是因为弟弟也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喜欢这些小企鹅。现在小企鹅弄脏了,他觉得自己的好朋友受委屈了,所以才要你跟小企鹅道歉。”

宫望珩发现自己果然不能理解弟弟的想法。

将玩偶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做?

钟安嘉在旁给他补充解释:“你就当成,小企鹅是弟弟的精神寄托,是弟弟的信仰,而你的行为,是打碎了弟弟的信仰。”

白清年:“……”

倒也不必如此夸张。

但家长的解释很好帮助了宫望珩理解。

太简单的东西他反而不会,换成高级严重的说法,他就明白了。

精神寄托,精神信仰,尽管他还没有,但明白这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而且小笨蛋的信仰是小企鹅……他觉得非常合适,没有哪里不对。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接受了这个逻辑,宫望珩连弟弟为什么这么生气都明白了。

那是该很生气了。

他的言行践踏了弟弟的信仰,很不应该。

宫望珩道:“白叔叔,我现在就可以跟弟弟道歉,我也应该给弟弟的信仰道歉。”

白清年:“……”

真的有这么夸张吗?应该不至于吧。

想想小宝贝在房间里的生气模样,白清年还是道:“现在弟弟不肯出来,晚上我会再哄哄弟弟的,可能等明天弟弟就好了,到时候你们再和好,好不好?”

宫望珩想了想,点头接受:“好,那我明天再来看弟弟。”

但这时的小愿愿一点都没有想着要跟哥哥和好。

他下定决心,要跟哥哥绝交,再也不跟哥哥一起玩了。

晚上白清年给他洗澡时,他坐在浴缸里哼哼,粉色翅膀跟粉色鸟尾巴都露了出来,要一起洗洗。

结果摸一下就掉几根鸟羽毛,摸尾巴也掉毛,白清年摸过几下就不敢乱摸了,他怕把这只小鸟摸秃了。

白清年还以为他是气的都开始掉毛了。

“愿愿,还在跟珩珩哥哥生气吗?”

小宝贝搓搓自己长长的尾巴羽毛,说道:“……愿愿没有珩珩哥哥了,才不认识他呢!”

非常顺滑的一句话。

“珩珩哥哥知道错了,会跟小企鹅道歉的。”

“没有珩珩哥哥,愿愿只有琛琛哥哥。”然后打了个喷嚏,“阿啾——”

白清年连忙紧张:“是不是水不够热了?”

赶紧再注入许多热水。

所以小宝贝会掉毛,不是因为被气的,而是冬转春的季节,乍暖还寒,最容易着凉,家长担心他,总将他裹得热热的。

小宝贝冷了会嗷嗷叫,热了却不知道说,只会咕咚咕咚喝冷水。

大人看到他喝冷水继续担心,然后继续加热,最后小宝贝就被热得提前进入换羽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