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5页)

邬希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被隔空叼住。

“季泽……”,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他喃喃念叨这个名字,身体不停打着幅度细小的哆嗦,眼神却倔强,死死地不肯挪开,偏要与秦璟泽对视,逼迫他吐露实情。

两根修长手指翻弄钱夹,秦璟泽将它打开,又犹豫着收回去,声音低哑,“季泽是谁?”

“你还装!”,邬希真的要疯了,“我最讨厌被骗了,你再骗我试试!”

纽扣,照片,这都是证据。这个人演技精湛得比起当红影帝也不逞多让,明明军训在阳台那初见一面就在对着他的衬衫纽扣流露痴态,却能在面对他本人时若即若离,亲疏把控得游刃有余。

秦璟泽眼神更暗,藏在里面的有更深层的痛苦。希希说过季泽是骗子,是最讨厌的骗子,所以他绝对不可以是季泽。

正因如此,要用新的谎言去圆。可现在已经圆不住了。

邬希忽然冷静下来,伸手脱衣服,鞋袜也甩在一边,赤脚往秦璟泽床上走,皮带都已经解开,忽然被人从身后制住。秦璟泽喉结疯狂滚动,“再忍忍,弄了伤身体。”

一旦向药物屈服,就容易沉沦其中停不下来,直到发泄过度。最好就是一次也不要弄。

邬希一言不发,像是在沉思,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发难,早就看准了目标,一把将秦璟泽的钱夹抢到手。他没有急着打开,将人踢下床,掌握了主动权,半真半假地诈道,“我见了季牧权一面。”

“你前两天喝醉说的话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猜到了一点东西,所以我去找他确认了某些事。”

秦璟泽肩膀绷紧,跪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一样,邬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亲手揭开谜底,缓缓打开钱夹,看到了那张泛黄陈旧的大头贴,心跳骤然落了一拍,大脑放空。

钱夹被毫不客气甩在秦璟泽身上,他没躲也没捡,十分沉默。

邬希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毫无疑问秦璟泽=季泽=舔狗。尘埃落定,真相大白,他以为自己会暴怒发火,会质问秦璟泽为什么这么做,没想到临到终了,居然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窃喜占据心头。

这些年他甚至想过季泽在外面会不会遭遇不测,一个未成年少年走到哪都会被欺负,孤身一人,说难听点,死了都没人收尸。

嗤。现在看来,这人过得好得不得了,有钱有势,还能有多余的心力骚扰他,像猫逗老鼠一样把他耍得团团转。

还活得好好的,真不错。

邬希吸了吸鼻子,努力酝酿情绪,佯装出一种愤怒模样,起身绕过秦璟泽往外走,“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以后离我远点——操!”

脚踝被滚热的大掌抓住,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药劲儿没过,连脚都是敏.感点,碰不得。

秦璟泽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把鞋袜给他穿好。邬希将脚踩在男人膝盖上,看着平日里冷淡禁欲的校草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低眉顺眼,竟有种离奇的诡异感。

“你有病”,他咬牙骂了一句,撤回脚,眉头紧蹙,没有再吭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回到寝室,邬希喝了好几杯冰水,身体里那股不受控的热痒终于勉强压下去,翻箱倒柜将舔狗送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又给穆丛鸽打了电话,“晚上我去找你拿Blossom。”

“你知道送礼物那个人是谁了?”,穆丛鸽那边很吵,声音听不真切。

邬希的回答也很含混,没说太多。

Blossom他也不想留在手里了,全还了吧,全还给秦璟泽。

赶在元旦结束之后的第一次英语课前,他将所有东西打包好,附带了一张写着密码的银行卡,连那些没法归还的东西都用钱折算得清清楚楚。

林枫帮邬希抬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只知道是要给秦校草,而根据秦校草拿到箱子后那难看得要命的脸色,猜测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