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遗失的物证(第2/5页)

“2005年年底?她去欧洲玩了多久?时间是哪几天?”陆劲问道。

这家伙还真是反应快,岳程笑道:“这等会儿再说。”

“好吧,请继续。”

“第三,据她的堂兄交代,容丽是想吞掉金小慧的那15万,她跟她堂兄已经商量好了,到时候二八分账,容丽拿八,他拿二。他们的计划是,两个月后,先给金小慧1万元作为投资回报,让她尝点甜头,然后就说这个项目被药监局查了,被迫停产,这属于不可抗力,到时候金小慧只能自认倒霉。容丽的堂兄还说,金小慧被害前像有反悔的意思。”

“如果金小慧反悔了,而容丽不打算把钱还给她,那这就成了最好的杀人动机。还有其他的吗?”陆劲接着又问。

“她的开销很大,各种各样的开销都有。打个比方,她的电话簿显示她叫男按摩师上门服务,至少有十五次。我们找到了那个为她提供服务的所谓男按摩师,他说,容丽每次都会付给他一千至两千元。按摩哪会那么贵?其中肯定有猫腻,但这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所以我也就不多管了。”岳程又喝了口水,“我感兴趣的是,这人给我们提供的一条线索。他最后一次去容丽家做按摩是在3月8日晚上十点,他说他在给容丽按摩的时候,容丽接到过一个电话,对方是男是女,他不清楚,但是他听到容丽问对方,那东西我写得怎么样?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容丽哈哈大笑,说,‘除了我,谁还能写出这么精彩的东西?’后来这个按摩师问容丽在笑什么,容丽笑着说,她在玩一个谋杀游戏。这个男人还说,他是清晨七点离开容丽家的。3月8日,容丽整晚都跟他在一起。”

“3月8日晚上十点。”陆劲眼睛一亮。

“对。”

“很有意思。”

“还有更有趣的,他就是那个去容丽家抢花瓶的民工,容丽给了他500元,他后来把花瓶和花都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了。垃圾早被处理了,我们当然不可能找到,但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那个年轻的男按摩师诚惶诚恐的脸再度出现在岳程的眼前,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面容英俊、肌肉发达的年轻男人,他真不明白,竟然会有男人愿意干这个。

这时候,他听到陆劲在问他:“你们找过宋正义了吗?”

“已经把他请到局里来过了。他承认自己殴打虐待过金小慧,也承认接到元元的电话后很紧张,他赴约是为了把金小慧的信拿回来,他担心对方真的把他的丑事捅出去。”说到这儿,岳程很想谈谈自己听完元元和宋正义两人的叙述后他心里的想法。我他妈当时真想跳起来把宋正义的脖子拧断!他居然敢打人!还敢咬人!我真想让他的嘴尝尝电警棍的滋味!妈的!我就差把自己铐在椅子上了,不然我怕真的上去揍他,手痒啊!但他看了一眼陆劲后,决定把这几句话咽回去。谈案子就谈案子,谈什么元元!这不明摆着让他分心吗?

“虐待金小慧这点他是承认了,但关于3月10日,也就是金小慧被害那天他的行踪他还是坚持原来的说法。他说那天他开车去W市了。”岳程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劲说,“他没有通过测谎,虽然测谎器的结果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还是很说明问题的,我们还会再找他的,我肯定他隐瞒了不少事。”

“那你有没有找过李亚安?我想知道,容丽死后,他会不会修改3月10日那天,他和他太太的证词。”

“如你所料,他改了。他说那天容丽没有去过他家。”

“他为什么撒谎?”

“他说容丽长期以来一直用一盘他们之间发生关系的录像带威胁他,并胁迫他让他与之长期保持关系,这一次容丽答应,如果他帮她向警方撒谎,她就把那盘录像带还给他。容丽是还给他了,就在她出事的前一天,为了证明他的话,李亚安还把那盘录像带放给我看了……”岳程稍微回忆了一下那盘录像带里的内容,就觉得脸上发烧,为了不让陆劲看出他的尴尬,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并换了个坐姿,“我问李亚安,他太太为什么也跟着撒谎?他说,我们那天去他家之前,他向他太太坦白了这件事,郑小优听说可以要回那盘录像带,她丈夫从此可以不必再受容丽的胁迫,马上就同意做伪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