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2/3页)

“娇娇……”猊烈一下热烘烘地堵住了他的唇,激动地揉着他,“我娇娇怎么这般机灵。”

李元悯恼怒地推开他,“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发疯。”

他缓了缓:“我想说……”

可话音未落,猊烈又一下子钻了进去,根本便没有心思听他的,只没完没了地闹他,恼得李元悯手脚并用踢打,甚至也学着他的模样咬他,比起猊烈,他显然是不留情面,咬得猊烈那麦色的糙皮都青紫了,然而猊烈却是大乐,更是搂着他乱拱。

小狸猫惊得从床上跳了下来,窜的一下窝在帷帐处,它警惕地盯着动静不断的床榻。

床帐摇晃着,时不时传来一声闷哼,夹杂着李元悯的怒斥,然而,更多的是猊烈无比畅快爽朗的笑声。

而月色,依旧永恒地照耀着。

夜已经很深了,猊烈解了手上了床,臊眉耷眼凑了过来,“娇娇?”

黑夜中,李元悯没有理会他,猊烈心下惴惴,小心翼翼地将他揽在怀里,他讨好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道:“下次不会这样闹你了。”

他声音愈发低微下来:“我是真的高兴。”

李元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终究不跟他计较:“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并非只能是个以色侍人之人,我也并非没有自保能力。”

猊烈心间一阵热流,贴近了他:“我自是知道。”

李元悯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看得猊烈心间砰砰砰地一阵乱跳,不由想捏捏他的脸,最好还要用牙齿轻轻咬上一口,又怕他生气,只能按捺下那股蠢蠢欲动。

又听得李元悯道:“所以,你自去做的你的,我这边你不必顾忌。”

猊烈浑身一凛,无数的烟花骤然在心头炸开,他心中的大石终于重重地放下了——他已经不再有死念!猊烈当真是快活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摸了摸他那张昳丽的脸,激动难耐道:“行了行了,我明日便回去,不过你休想跟我划清界限。”

他嘿嘿一笑:“放心好了,爷的腕子厉害着呢,这段时日,你便待在客栈,哪儿也不要去,再两日,恐怕便算有人找你茬都没心思了。”

话到最后,他面上浮起了寒意。

隔了许久,他才听得李元悯瓮声瓮气的一声:“知道了。”

猊烈面上寒意一下子去了,紧紧将他搂进怀里。

“娇娇,”他语气迫切极了,嗅闻着他的耳际,“你帮我想起来,这八年,你一定得帮我想起来。”

他太想知道当初纯白的他如何应允得他,明明连便溺都耻到哭得发颤的人,却纵他在他身上逞凶——他到底如何允的。

那个夺去他纯真的人明明就是这个身体,可在这件事上,他却是如同外人。

这让他焦躁起来,拿着额头顶着他,“让我想起来。”

李元悯有些迷茫,又被那燥哄哄的嗅闻弄得脑袋也乱乱的。

猊烈看着他有些无措的模样,心间酸软到快要爆炸。

可他同时也清晰明了地晓得,在他心间,自己并非是特殊的,对方的这些无措,这些退让,这些看似妥协的接受,不过全是仰仗那个十八岁的青年,他唯一能能彻底靠近他的途径,便是想起那八年来。

猊烈又酸又涩,将脸深深地埋进他薄薄的胸膛中。

“娇娇……”

***

秋蝉对着雕花铜镜抚着脸,里面那张脸渐渐地恢复了些气色,更接近了几分往日盛极的容颜。

她心间高兴,又搽了些胭脂。

正拿着指腹细细地晕开,门口吱呀一声,进来一位十五六的太侍,他手上拎了个食盒,恭恭敬敬放在桌上,“姑姑,这是您的。”

秋蝉放下了铜镜,顺手打开一瞧,又是素日里吃得那些,眉头不由蹙了蹙。

从浣衣司调到园林监已经好些日了,她虽摆脱了在那老虔婆手下暗无天日的日子,可依旧困守在这小小的园林监,不知何时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