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页)

“阿烈……呜呜……阿烈……”

李元悯呜呜咽咽的,在那些绵密的吻中,他终于将记忆里那些粘腻污臭的感觉给彻底摒弃,他一把捞起了身下的脑袋,堵住了他洇湿的唇,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他如风中百合一般摇曳着,泪痕渐渐干了,在潮红的面上留下暧昧的痕迹,他细密洁白的齿咬着殷红的唇,面上露出奇异的光芒,有着惊人的艳丽。

猊烈仰躺着,只觉得一切皆随他而去,他无能为力,唯有用自己的精魂去献祭于他,毫无保留,也无法保留。

那个又似菩萨又似妖精的心肝终于累了,他汗渍渍地趴在青年浑厚的胸膛上喘息着,梦呓一般嘟囔着什么,很快,他便这么睡了过去。

猊烈几乎迷失一般地躺了许久,紧紧将他搂在了怀里。

天还未亮,猊烈便翻*墙出了主院,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露出墙头的高瓴,目下骇沉。

他停在那里片刻,很快便往主院门口走去,松竹正窝在耳房的长塌上抱着褥子睡得正香,许是猊烈的气场太过于强烈,松竹蓦地翻了个身,惺忪地睁开了眼来,见着堵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心里重重一跳,慌忙爬了起来套上了鞋履。

“参领大人找小的可有何事?”

猊烈看了看紧闭的主院的大门,冷声道:“随我来。”

空无一人的议事厅中,猊烈面色愈发阴沉,松竹被他看得惴惴不安,不由跪了下去。

猊烈却没有理会,只让他跪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了,猊烈犹不发话,松竹愈发不安,大冬天的,竟是冷汗直流。半晌,才听得上首那人不辩情绪的话语传来:“昨日殿下都去了哪里?见了谁?一一道来,不得隐瞒。”

松竹一滞,回道:“殿下昨日……哪里都不曾去,都与往常那般待在府中。”

话毕,厅内又陷入了寂静,松竹吞了吞口水,连呼吸都不敢放纵。

但听得猊烈指尖扣着桌案,一声一声的。

“本将不比殿下那般仁慈,你可记好了。”

松竹慌忙磕了头:“松竹说得是实情!”

“好!”猊烈猛地站了起来,朝着外头的随行大喝道:“你去!锁了马房所有的车夫马夫,尽数分开,详细盘问,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大伙儿皆是一套话!”

他牙根耸动,垂眸看了眼早已浑身觳觫的松竹,骤然冷声道:“想好了!军中的手段,可不比府中!”

松竹再难坚持,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直接磕起头来:“我说!我都说!”

松竹哽咽着:“殿下……殿下昨日去了一趟总督府。”

猊烈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

松竹见眼前人半天都没有说话,悄自抬头一看,唬了好大一跳。

但见眼前人双目赤红,脸色骇怖,几要噬人一般。

松竹哪里见过他这幅模样,吓得整个人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许久许久,久到松竹的双腿几乎要跪到麻木了,才听得对方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下去吧。”

松竹连忙起身,又听得背后之人叫住他。

“今日之事绝不可对殿下透露一字,可清楚?”

“是!”

松竹不敢抬头,只匆匆应了,速速退了出去。

日头升起了,四处一片金光。

猊烈沐浴在这冬日的暖阳里,浑身却是如坠冰窟,他向后跌了几步,坐回椅上,缓缓闭上了双目。

他回味起昨夜的一点一滴,拼接起了事情大抵的模样。

那人的身体,他是那样的熟悉,虽没被最终染指,但又是如何屈辱地在那厮手上脱的身,猊烈几乎是狠狠掐住自己的掌心,才得以不让自己细想。

脑中突然浮现了一幕幕昨夜的场景,那迷乱失控地摇摆的腰肢,那些无声的眼泪,那紧紧咬在红唇上的皓齿,那让他亲吻他全身的哀求,一切的一切,要叫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