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6页)

石原皱了一下眉头。王大顶说:“满铁出于什么目的要求我太太独立调查,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所以上述内容,别说是我透露的。”

日下步说:“联苏抗日?或许共党潜藏于饭店,就是为了刺探这个政治献金的内幕,或者是南京与苏联的交易,苏维埃?”

石原说:“大佐,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或许共党根本不用排查,那对苏联夫妇本来就是,这一点他们甚至都没否认过。”

窦警长惊愕地说:“饭店里是苏共,不是中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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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顶悄悄进入316房间,陈佳影正举着水杯服下一把药片,看到王大顶进来兴奋地说:“我搞懂你为啥要我栽自己了。我装委屈、装生气,他们就露馅儿了,他们是要诈我!”

王大顶却做低落状说:“哎……”

陈佳影说:“你怎么了?”

王大顶说:“我可能做错事儿了。”

陈佳影说:“他们也对你做问询了?”

王大顶点头说:“昨晚你那抢救过程特别痛苦,我实在心疼,就冲动了,把瑞恩、乔治白、陈氏兄弟和那对苏联人都给打了。”

陈佳影顿时亢奋说:“一个打六个?!”

王大顶说:“我把那些家伙打了,等于给了宪警方提示,袭击你的凶手,就在这六个人中间。”

陈佳影说:“他们总是要查的。”

王大顶说:“他们知道政治献金的事儿了。”

陈佳影顿时愣了,说:“什么?这个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王大顶说:“那个日下大佐亲自过来督案了。政治献金的事儿,日下步势必要追查到底,而且已经顺理成章地锁定了那六个家伙,他们就是裹挟成的同盟,很脆弱,只要日本人不再装文明,会很快垮掉。石原和姓窦的都算经验丰富,日下步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很容易就能找准人物关系、分而击之。”

陈佳影沮丧地说:“关键是这秘密其实就隔了层窗户纸,一捅即破。”

王大顶说:“其实这个内幕落到日本人手里,从事业角度上说,你肯定是败了,但要从安全上看,对你是有益的。”

陈佳影不解地蹙了下眉。王大顶说:“这是南京对苏联的交易,那挖出涉共的事儿不也就挖到姓共的人了吗?巴布洛夫、诺尔曼!”

陈佳影“呼”地蹿起身说:“不能是这个结果,南京是有意要抗日。”

王大顶说:“听我的,既然无法挽回,就别再把自己搭进去,你现在的状态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放弃吧,咱们以安全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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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讯室里,窦警长将脸凑近陈敏章说:“大佐发话使用刑讯真是大快人心,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了,假装考察大宗贸易环境的两个间谍!”

陈敏章咬着牙说:“我抗议,抗议这种暴虐行径。”

窦警长说:“联苏抗日,很难避免共党势力再度壮大,这是南京愿见的结果吗?”

陈敏章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窦警长说:“要买通苏联,一定数额庞大吧?那笔政治献金。”

另一个刑讯室里,白秋成从诺尔曼手包里搜出化妆盒,递给石原。

石原拧开装有粉剂的暗匣,闻了闻说:“三氧化二砷,剧毒,还有使用过的痕迹。满铁的陈佳影女士,恰巧在昨夜被人施毒。”

巴布洛夫说:“这跟我们没关系!”

石原说:“我知道,不是一样的毒剂,但这说明不了什么,你们有制毒能力,还有动机。或许那笔政治献金已经改变了贵国对日本的态度。”

巴布洛夫与诺尔曼顿时一愣。

瑞恩与乔治白被捆在另一个刑讯室里。日下步狠狠说:“陈女士被袭,我就有理由抵制你们的外交保护。我很不理解,南京病急乱投医,不惜倒向共产主义阵营,你们代表美国,怎会参与其间?是因什么被裹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