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4/7页)

石原凶狠地说:“是你拉的电闸?”

内尔纳顿时哭了:“我想袭击窦警长,呜呜……报复他对我的暴行。”

肖苰对窦警长说:“这逻辑你信吗?反正我信了,你俩对质吧,我胃还难受呢,没心情跟你们扯淡。”

王大顶揶揄地说:“窦警长的推理叹为观止啊,我们一对儿共产党假夫妻,提前订房入住,以便帮助之后被偶然堵进饭店的同党逃脱搜捕,偏还不一起跑,而是很挑衅地返回饭店杀个人夺个枪,并一直等到宪兵队赶到,挑唆打架燃爆煤气搞出巨大动静,以最华丽姿态束手就擒。”

内尔纳指向王大顶哭喊:“是他绑架我,相信我,他们是一伙的。”

窦警长咆哮说:“给我拖下去!”警察B架起内尔纳拖出了门去。

“我要打电话,我要法国领事馆来人,放开我……”内尔纳哭喊着。

窦警长扫视王大顶与陈佳影一眼说:“你们先回房间,等候问询。”

王大顶说:“你,必须向我太太道歉。”

窦警长皱眉说:“什么?”

王大顶盯着窦警长说:“你们在毫无证据,甚至连推理都不能自圆其说的情况下,对我和我太太采用刑讯手段,我要你们道歉!”

窦警长狠狠地盯着王大顶说:“等嫌疑彻底解除,我自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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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把内尔纳押进杂物间。“请给法国领事馆打电话……请帮我打个电话……”铐在暖气管上的内尔纳哭丧地哀求着。

陈佳影与王大顶回到316房间,陈佳影环视一圈后,向里间走去。

王大顶跟上说:“还真挺凶险,当时着急忙慌把那娘儿们给忘了,好在她也怕惹祸上身,法国佬现在是说啥都扯淡了。”

话音未落,陈佳影突然给王大顶一个耳光,王大顶当即就愣了。

陈佳影说:“你凭什么栽害一个无辜的人?你自己就可以燃爆煤气破窗逃跑,你拖上他不就想弄个人背锅吗?”

王大顶说:“你这大脑怎么一会儿像人,一会儿像猪呢?咱脱身之后还要有余地逃出这座城啊,不用他拖住姓窦的,他一个电话满世界都能设上路卡,明白吗?”

陈佳影说:“出去再想出去的办法,他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凭什么替你遭罪?”

王大顶说:“你有病啊?自己都保不住你还管他?你管管我行吗?我还得把黑瞎子岭改造成抗日武装,扬名立万呢,我不比他金贵啊?”

陈佳影冷冷地说:“对不起,你侮辱了‘抗日武装’这四个字。”

王大顶急了说:“那就挑明了说,你,共产党,我,土匪,假扮夫妻不是为了传奇,是为求生,就这么简单!”

陈佳影说:“王大顶,人利己之外还有利他,如果为求自保就视他人生命为草芥,那么灾难面前,我们就只会是一盘散沙。”

此时,窦警长、白秋成和石原一起走进饭店的接待室。刚一坐定,石原就问:“窦警长,你确定内尔纳就是文姓要犯的同党吗?”

窦警长说:“我有我的判断。”

石原说:“共产国际?无法准确辨别的时候,我会本能地同情没有串供可能的那一方。”

窦警长笑了,随后走到电话座边,抓起电话拨号。

电话另一面,一个国民政府警官抓起电话。

窦警长说:“喂?我是高兰警务局窦仕骁。”

警官说:“您好!我是青岛市公安局杨静哲,华强商行刚刚遭受排外学生打砸,现已封闭,职员也已疏散,若有联络需求请先与市局接洽。”

窦警长挂下电话转对石原说:“华强商行,忽然出事儿了,哼,巧合太多或许只能说明一点,配合完美。”

石原想了想,转对白秋成说:“那个肖苰什么背景?”

白秋成说:“饭店的人说她是个艳情小说作家,很受追捧,据说跟她信件往来频繁的读者或笔友里,也不乏日裔人士,包括香雉晋安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