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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从泽终于得逞,弯唇笑应:“成了。”

助理见事情迅速敲定下来,便也抽身离开,回家洗洗睡觉去了。

而江凛带着新来的一大一小,打开家门后,便往屋里一塞,自个儿不急不慢地换好拖鞋,走向洗手间。

林天航扒着门框,“姐姐,我能跟你睡吗?”

贺从泽竖眉,单手拨开他,“林天航,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哥哥你刚才明明就在亲姐姐!”林天航嘟着嘴表示抗议,“难道你是女人吗?”

贺从泽哑然失语,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孩子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突然察觉到下唇隐隐的疼痛感,登时想起先前之事,他旋即低笑,道:“那不叫亲。”

“那叫什么?”

“那叫单方面家暴。”贺从泽一本正经说瞎话,指尖点了点自己稍有红肿的下唇,上面还隐约漾着方干透的血色,“看见没,这就是你姐姐咬的。”

林天航当真信了他的话,凑上去仔细查看一番,心疼地抽了口气,轻声:“啊,姐姐好狠哦,哥哥你真可怜……”

“这不过是小伤而已。”贺从泽说着,笑意温润地揉揉他脑袋,道:“不论什么时候,男人都要让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明白吗?”

林天航点点头,好奇宝宝似的发问:“那面对普通女人,或者讨厌的女人呢?”

“面对普通女人,要有风度和气度,保持适当距离。”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至于后者——林天航我告诉你,讨厌的人不分男女,往死里整就对了。”

站在洗手台前,旁听许久的江凛:“……”

她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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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简单洗漱过后,还不忘去厨房冲了杯醒酒药。

当她转身,正打算给贺从泽送过去的时候,却见他人不知何时,已经斜身靠着墙壁了,此时正闲闲散散地打量着她。

江凛纯粹就是将他当成木头桩子看待,抄过水杯,往他跟前一送:“喝,喝完赶紧睡觉。”

贺从泽挑眉,虽然不觉得自己醉到需要喝醒酒药的程度,但毕竟是这女人的一片心意,他便欣然接过,不急不慢地饮下。

喝完,他把空杯子放在一旁,江凛难得见他这么听话,便点点头准备离开厨房,却不想眼底突然横来手臂,直直拦住了她的去路。

江凛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似乎已经料定他又要说一堆废话。

贺从泽轻笑,姿态慵懒,俯身缓缓接近她,咬着她耳朵:“凛凛,刚才没做完的事,不觉得遗憾么?”

男人温热的呼吸触及耳部的敏感地带,仿佛有轻微的电流滑过,江凛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怎么着都舒服不起来。

什么狗屁酒醉壮人胆,她看他就是胆大借醉酒。

贺从泽的注意力始终放在江凛身上,未曾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接近,他只低眉敛目,眼底映着怀中女人的容颜,于他似乎正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想什么便做什么,贺从泽从来不差这点胆子。

他俯首,便要吻下去。

江凛不退不躲,只在二人距离近乎薄如纸片时,她淡声:“林天航,揍他。”

贺从泽身子一顿,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他陷入思忖的瞬间,臀部便被人狠狠拍了两下。

当真是下手揍,还挺响亮。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林天航小朋友稚嫩的童音,满含怒气:“哥哥,你怎么可以对姐姐动手动脚!”

贺从泽:“……”

他一时有些发懵,毕竟从小到大,除了幼儿时期,还没人能碰过他的屁股,更别说是这样下手打。

林天航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他见贺从泽不动,还以为是没听见,便再次抬手打了两下:“哥哥,你快放开姐姐!”

林、天、航!

贺从泽直接炸毛,当即松开江凛,回身就要把某个没轻没重的小东西拎起来:“林天航,你再碰我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