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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是我好脸给多了还是怎么,司莞夏,你觉得没了司家的背景你算个什么东西?!哪来的资本成天给我添乱!”

司莞夏从小是被宠到大的,司振华对自己是放养式,因此她鲜少见他发火,这会也是被吓得不敢吭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不敢落下来。

心里的委屈,通通转化为对江凛的怨恨。

回忆完毕,司莞夏看着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意气风发从容依旧,仿佛真的不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事似的。

“贺从泽,你把个人感情转移到工作上,算什么正人君子?!”司莞夏抬声质问他,一张脸上满是愤怒:“那江凛根本就有病,你就非要护着她?”

宋川闻言,好像懂了贺从泽是如何逼迫司莞夏的了,原来是经济施压,也难怪了。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全看心情办事。”贺从泽唇角还挂着笑,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很不巧,你这段日子里的所作所为,让我的坏心情持续了很久。”

司莞夏怒极反笑,嘲讽他:“贺从泽,你还真是好意思啊,背地里搞这种小动作?”

“这点我们彼此彼此。”他说,“倒是我要问你,司小姐,放暗箭放得舒不舒坦?开不开心?”

司莞夏没应声,紧紧盯着贺从泽,看起来就差要扑上去了。

旁边观战许久的宋川把脑袋给撇了过去,没办法,司莞夏吃瘪的模样实在是百看不厌,他憋笑憋得好辛苦。

他想起当初江凛和司莞夏对峙时,江凛给的下马威让司莞夏无话可说,再结合现在贺从泽的这番行为,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好家伙,一个正面杠一个玩阴的,司莞夏真是有够可怜,惹了这么一对黑白双煞。

“合同我不会做出让步,你要是想说这件事,那就趁早回去吧。”贺从泽说,显然是不想跟她多做纠缠。

司莞夏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怒从心头起,她冲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领,道:“贺从泽你是不是瞎了眼,江凛她都不是个正常人,活该她被孤立!”

“第一,我说过我不是正人君子,所以我不想跟女人动手,不代表我不会动手。”贺从泽面色如常,将司莞夏的手给掰开,笑容却添了几分威胁:“第二,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关于诋毁江凛的话……”

他稍作停顿,低下头靠近她,逐字逐句:“我就让你后悔,这辈子做女人。”

贺从泽俯视着她,眼神冰冷喋血,司莞夏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阴冷的模样,只觉得不寒而栗,抱着臂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以宋川的角度,没能看清楚贺从泽的表情,但他透过司莞夏的反应,也知道估计是贺从泽把他那张好人脸给撕下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聊的,你回去吧。”贺从泽直起腰,又恢复了往日似笑非笑的样子,对司莞夏意有所指道:“可别让你父亲等太久了。”

语罢,他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垂眼整理自己刚才被揉皱的衣领。

司莞夏好似全身被冷水从头到尾淋了个彻底,她胸腔中的怒火不断扩散,熊熊燃烧着,一寸寸将她的理智烧尽。

最先察觉出不对劲的是宋川,他余光瞥到司莞夏拎起了金属球杆,心底便警铃大作,不祥的预感升起。

宋川刚来口,提醒的话语还没来得及酝酿好,刚堵在喉咙间,司莞夏便已经有所动作。

“贺从泽你就是个混蛋!”她喊道,双手抡起贺从泽放在旁边的球杆,趁着他背对自己的空档,直接朝他后背砸了过去!

幸好贺从泽反应及时,把身子侧转过去,但距离最近的右臂还是遭了殃,被擦出了一道血口。

几秒后,伤口便开始涌出汩汩的鲜血,十分骇人。

宋川早些年打架打惯了,倒是见怪不怪,第一反应是估摸着贺从泽得缝上几针。